习题册确实重,傅渊逸中途得停下来,用大腿面顶一下中间滑下来的,才能继续抱着走。
他再次撞见那人,就是在调整习题册的时候,纸的边缘有点割手臂,他想把袖子放下来。
正弄着,身后传来一句带着极度厌恶感的话,骂着:“真恶心。”
傅渊逸当时不知道是在说他,只是下意识地回头去看,等和那人对上眼神,心脏猛地往下一沉。
那人看着他,准确而言是死盯着他。
那人是单眼皮。盛恪也是。
但盛恪的眼神更多的是冷淡,而他是带着戾气,像吊着眼睛,好似恨极了。
傅渊逸咽着喉咙问,“你是,在说我吗?”
那人轻嗤一声,走过来,路过他的同时,将他撞到一边。
“哗啦啦——”习题册掉了满地,傅渊逸连退了几步,胳膊撞在护栏上,磕到了麻筋。
而那人,明明自己撞过来的,却如同碰到了什么脏东西,做作地掸掸肩,咒骂道:“同性恋,真恶心。”
“像你们这种人,就应该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