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往前推,河东王氏给她定这门亲就开始透着诡异。
萧云湛终于开口,语气依旧沉稳:“你再想想,王氏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习惯?
比如经常去什么地方,或者跟什么人来往密切?”
刘洋皱着眉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没有。
她除了去寺庙上香,再就是各府宴请。
其余几乎不出徐府大门,来往的也都是些世家主母,没见她跟什么可疑的人联系。”
裴知微看了眼萧云湛,见对方微微点头,便知道该问的都差不多了。
她对着刘洋道:“你再好好想想,要是还想起什么,不管是大事小事,立刻让衙役通知我们。”
刘洋一听他们要走,突然激动起来,死死抓着栏杆问道:“我……我说的这些能免了我的死罪吗?”
裴知微安抚他道:“看你还能不能想起什么,到时再一起算。”
刘洋蔫蔫地应了声,没再说话,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
三人出了牢房。
谢霁忍不住喃喃自语:“对啊,她到底图什么呢?
若是贪权,以她的出身怎么会选个商户?
选了商户又不贪财,还守着徐家这么个烂摊子,难道真就是为了徐丰衍这个人?”
萧云湛抬手拍了下他的后脑勺,力道不轻不重:“你也被他绕魔怔了?没实证的事,想再多也没用。”
谢霁揉着后脑勺,不服气地嘟囔:“我这不是好奇嘛!
你看王氏那模样,一看就被家里精心教养过的。
哎,我问你,咱们也在京里见过各种各样的大家闺秀了。
你见过有人就甘心嫁个有嫡长子的老男人?
哎就那帮小娘子。
嫁你我这种,都因为与自己心意相左,间接折腾出了人命。”
说到这,他突然学着先前王氏的样子,拿腔拿调的:“她一个‘河东王氏嫡系’娘子,怎么就落在了徐家?”
萧云湛又拍了他后脑勺一下,“那些娘子是被冯朝所害!”
“啊对对对,你说的对!”谢霁明晃晃敷衍着。
裴知微琢磨着刘洋的话,思索着开口:“也不见得是被绕进去了。
虽然现在没实证,不能断定王氏有问题。
但事出反常必有妖。
徐仁弑父、刀杀柳氏。
这两件事看似都跟他的怨恨有关,可细想下来,处处都有说不通的地方
说不定王氏的这些反常,才是把这些咱们觉得‘说不通’的地方串起来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