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中蛊之后高烧又全身泛疼的感觉,她一个人感受就足够,不需要再让明翊感受一次。
她要找到让蛊虫引出后直接杀死的方法。
这一觉宋泷墨睡得很沉,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明翊早就离开掖庭,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人气。
望着窗外的黄昏,宋泷墨有些落寞。
若是宋家还没有倒,此时此刻白露应该已经做好荷花酥,送进屋来和她一起享用,然后她再泡一壶红茶,茶汤清甜,温和顺滑,一口下去解荷花酥的腻,手里拿着书,与白露一齐讨论书中所写,那该多美好。
“大人,大人?”
疏影站在门外敲门,“大人,午后唐院判来过,一直在正殿等到现在。”
唐杉财。
真不想见他。
“本座身体不适,让他改日再来。”
刚说完这句话,她全身上下猛地一抽痛,从床上跌落下来。
“大人!”
疏影快步走过去,将宋泷墨扶起来,“大人,您没事吧?”
“……”宋泷墨疼得浑身上下都在冒冷汗,双唇泛白,咬牙艰难道,“没事。”
是子蛊。
看来唐杉财就是那个操控康嫔的人。
这回是找她下马威来了。
这会面,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宋泷墨忍着疼痛,梳洗更衣完毕以后,走到正殿,看见里面坐着的两人,才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疏影。”
疏影“扑通”一声就跪下来:“大人饶命!”
“司药大人可别怪那小宫女,听闻当初她感染时疫,司药还想直接违抗凤命翻墙出去,后来更是衣不解带地照顾她,这样大的恩情,本相若是这小宫女,定将舍命相报。”坐在主座的那人声音平缓,像是长辈在教育小辈一般,“这么好的棋子,可别轻易玩坏才是。”
宋泷墨没有一丝犹豫,当机立断跪下,向主座的人行礼,“不知丞相驾临,有失远迎。”
怪疏影没用,那个人如果不让疏影说,有一万种方法让疏影闭嘴。
要怪就怪她还能力不足。
“唐院判说你识时务,本相起初还不信,毕竟当初时疫的时候你可是摆了本相一道,还不知用什么方法勾结国师,害得本相手底下失去一员大将。”李义廉拿起手边的茶盏,喝茶,“不过张绦死有余辜,毕竟他盗你药方,事情败露后还想逃跑,是陛下圣明,留他全尸和名声。”
这个人嘴里说什么出口她都不会相信,但为不拂他面子,宋泷墨还是低头道,“陛下圣明。”
在宋泷墨眼里,皇帝虽然也挺该死,但还是没有眼前这个人可恨。
“那小宫女。”
李义廉忽然叫到疏影,疏影一个激灵,“奴婢在。”
“出去,把门关上,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李义廉道,“本相的侍卫会守在门口,若是走漏消息……”
“本相虽没什么本事,但处置一个小小宫女,连着你父母弟弟的性命,还是可以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