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朝歌瞬间慌张起来,他慌手慌脚地捏起自己的衣袖就要去给夭夭擦眼泪,不过刚伸到她面前就被她挥手拍开了。
秦夭夭抬起衣袖抹去了眼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拼命压住自己的情绪,她走到了宋云辰面前,看着他的眼睛,问:“是谁?”
宋云辰低了头,没有出声,秦夭夭也没有再继续说话,就那么默默地看着他,在场众人在这种场面里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似乎都在等着宋云辰的答案。
不过也终是有位长老顶着压力站了出来试图缓解气氛:“好了,此事也不太好在这个地方商议,还是都冷静一下吧。”
秦夭夭抬眼看向那位长老,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这是我的亲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那位长老刚想要斥责她,瞬间又被他身旁的长老拉了一把后退了好几步。
秦夭夭再次看向宋云辰,语气是更加强烈了几分再次问道:“我问,是谁!”
“师妹你别问了!”舒佩兰抬起头,一脸坚定地说,“是我。”
“佩兰,你……”
宋云辰瞬间抬头看向舒佩兰,眼里满是担忧和纠结,他心里深知此刻并不是将舒佩兰说出来的好时候,他原本想着先将亲事退了,过段时间师傅消气了他再提起和佩兰的事,可如今这个局面却让他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舒佩兰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走到了宋云辰身边,挽住了他。
“什么时候?”秦夭夭语气软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舒佩兰,她的大师姐。什么人都可以,可为什么是从小护着她长大的师姐呢?明明一个月前她还很高兴地打趣她和师兄。
舒佩兰低了低眸子,语气里仍然满是歉意,不过她如今迈出了这一步那便是要说清楚的,她跪了下来,面朝着两位长老,语气诚恳道:“师叔,师傅,我和师兄近年一直在张家村治理水患,师兄曾多次救弟子于危难当中,也是互生情愫,只是碍于师兄有亲事在身一直不敢越矩,也是直到最近弟子和师兄之间才表明心意,弟子自知对不住师妹,但是也不想放弃自己的感情,还请师叔师傅恕罪,请师妹成全。”
说罢,舒佩兰重重地弯腰磕了头。
“佩兰,这不该由你一人承担。”宋云辰见状连忙扶起舒佩兰,自己又再次磕头附和着舒佩兰,“请师傅师叔赎罪,请师妹成全!”
秦夭夭笑了,眼泪更是止不住:“这么说来,倒是我成了你两之间地阻碍了,哈哈。”
她看着两人,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原是师兄从未喜欢过自己吗?原来只是妹妹而已?所以他以为帮自己争取了驱魔师的腰牌就可以弥补她了吗?
可是感情这种东西如果可以弥补,那为什么他们此时又一脸愧疚呢?
秦夭夭看着手里的腰牌,笑道:“我成全你们。”
听此,两人眼里闪过喜色。
秦夭夭这次是当着众人面前,自发地跪了下去,对着台上两位昆仑的长老。没什么可哭的,秦夭夭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众人皆一愣,都不明白她接下来是要做什么。甚至朝歌想来拉起她都被她挥开了。
她掷地有声道:“我秦夭夭,昆仑三长老关门弟子,为昆仑不详,从今日起自愿拜别昆仑,从此再无昆仑弟子身份,在此三叩头。昆仑三长老于大雪中救弟子性命,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在此一叩昆仑收留之恩。”
秦夭夭重重地磕了头,沉闷的声音清晰传到众人耳中。
“夭夭,此事不怪你,你别意气用事啊。”二长老瞬间慌了神,他起身想去拉秦夭夭,可是一旁的大长老像是更气了,直直地喘着气,指着场下的弟子,愣是说不出一个字,二长老只能在他身边顺着气,两头着急。
秦夭夭像是没有听到二长老的劝阻,一旁的宋云辰和舒佩兰更是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秦夭夭又道:“弟子拜于昆仑三长老门下,习昆仑功法,二叩昆仑授业之恩。”
又是一声沉闷的磕头声,大殿内此时已是鸦雀无声。
秦夭夭再道:“弟子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幸得昆仑友人相伴,无话不谈,在此三叩昆仑亲友之恩。”
三叩毕,秦夭夭抬起头,额头上已是淤青一片。
大长老瞪大眼睛盯着秦夭夭,看着她眼中已是决然的倔强,还是气得吐不出一个字。
秦夭夭看向愣在一旁的师兄师姐,像是释然了,她将那腰牌放在了宋云辰面前,笑道:“也不必叫你师兄了,宋公子,多谢你这么多年的指导,你不必对师傅有交代,这个腰牌还你吧,我祝你们幸福。”
“师妹。”宋云辰愣愣地看着秦夭夭,他该说些什么?
秦夭夭站起身,看向台上的大长老,仍是一脸笑意。
“对了,我师傅回来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们,我就把他葬在了山脚的田里,若你们还念及师兄弟的情谊,那便逢初一十五记得去看看他吧。”秦夭夭拉起了朝歌的手,头也不回得迈出了昆仑大殿的大门。
“噗!”大长老再也没忍住,听到自己的师弟的消息竟然是直接是一口心头血就喷了出来。
“师兄!”二长老已是慌忙不已,宋云辰两人见状也是连忙上前帮忙,顿时整个大殿就陷入了混乱当中。
她秦夭夭来到昆仑的时候身无一物,如今走了,自是也该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