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和白道:“你现在明白绿营在齐府有多难了吧。”
齐宇朝盯着科和白:“怎么你有办法保我小娘在齐府不受欺负。”
科和白摇摇头。
齐宇朝破口大骂道:“那你说个屁啊,浪费我时间。”
科和白道:“但是我有办法毁掉周氏,如果我们合力除掉周氏,你小娘在齐府不就没有威胁了。”
齐宇朝道:“说的容易,那周氏不仅是当家主母,而且在齐府齐市常都要敬重她三分。”
科和白这时指了指旁边的段缘浅,道:“我们都不能,但她能。”
段缘浅此时也懵了,挠挠头:“我怎么可能,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科和白没理段缘浅,看着齐宇朝接着说道:“我现在已经非常确定齐将都就是死于砒霜,而段修真不过只是一个替罪羊,红毛七也只是一个幌子。你的揭露和齐将都的死都是周氏所干的。”
齐宇朝现在也有点相信了,但对于科和白整倒周氏这一想法,他觉得根本不可能。
科和白之前是太医府的太医,虽然手上没有多少钱,但是毕竟是值得人尊重的大夫,但现在穷困潦倒,说是乞丐也不为过。
而现如今的周氏依然是那个精明的当家主母。
齐宇朝疑惑的问道:“科和白,直接说明话你想干嘛?”
科和白道:“如果当众揭露是周氏害死了齐将都,就算毁不了周氏,也能让他颜面尽失。”
齐宇朝想了想:“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但问题是怎么做?”
段缘浅这时插嘴:“当时齐将都中毒难道就没有什么证人?”
科和白猛然间想起:“柳婶,我怎么把她忘了。”
齐宇朝挠挠头:“柳婶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很大关系?”
科和白解释道:“柳婶是齐将都的姨娘,肯定能知道什么?如果能从柳婶嘴里套出话,再加上现在段修真被冤枉的证据,我们离真相就更进一步。齐宇朝,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一场戏。”
“什么戏?”
科和白朝段缘浅招招手:“过来。”
段缘浅走进后,科和白从衣襟拿出一叠黄纸。
看到熟悉的黄纸,段缘浅撇了撇嘴:“科和白,这么看你手上的证据不少。”
科和白道:“当然,我要将周氏带给我的伤害千倍万倍的还给她。”
科和白将一叠泛黄的账本重重拍在桌子上,齐靖贪污商铺的明细在烛火下纤毫毕现。
齐宇朝只扫了眼商铺的地契编号,指尖便猛地攥紧,道:“那是我小娘名下的产业,现如今怎么成了齐靖的囊中之物?”
“不止这一间,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齐靖,我是无意中拿到这账本的,但我认为齐靖贪的肯定不止这一点半点。”科和白的声音压得极低,眼底翻涌着算计。
齐宇朝咬牙切齿道:“可恶!齐靖竟然如此无耻!竟然算计到我小娘身上。”
科和白道:“正面扳不倒周氏,便从她最看重的儿子下手。”
段缘浅心头一凛,瞬间明白了这账本背后的深意,道:“科和白,难道你想从齐靖下手。”
科和白点点头:“我们可以设计揭露齐靖贪污,顺便把齐将都这件事情也一并甩到他头上,周氏有能力全身而逃,但他那个蠢儿子就不一定了。”
“可……”段缘浅的声音带着迟疑,“周氏的错,算到她儿子头上,未免太过不齿。”
“不齿?”科和白冷笑一声,指节叩了叩账本上齐靖的签名,“有其母必有其子,这对母子手上的脏东西,早就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他话音刚落,齐宇朝便沉声道:“我同意。”
齐宇朝眼底的隐忍与恨意交织,小娘的产业被侵吞的怒意,让他再无半分犹豫。
科和白随即看向段缘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接下来,需要你以大夫的身份去给周氏‘诊病’,我确定她卧房的暗格里藏着齐靖更多贪污的证据。”
段缘浅指了指自己:“凭,什,么”
科和白劝说道:“我们现在的敌人都是周氏,我们合作,顺便也可以为你爹爹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