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有的人表面上不说,心里说不定已经怨恨上了。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那不是君子的人怀恨在心,指不定能憋十几二十年再寻仇。
他无所谓,但燕二叔和他老丈人等不少亲戚都要在村里过一辈子甚至世代在村里过生活的。
不能留下这样的隐患给他们。
他曾经修的就是魔,比谁都了解人的心魔威力。
别看有些人满脸满嘴都是光明正义,私底下说不定恨的想撕了你。
一旦有了机会,下黑手,使绊子都是小意思……
***
燕九如转身回去了。
正好今天大年初二,他等下陪媳妇回娘家,到时候跟老丈人商量商量。
他刚进院子,迎头碰上他娘。
找到人了,他娘往回走,“一大早的去哪儿了?等下别乱跑了,收拾好东西跟你媳妇去老丈人家。
今天闺女回娘日,可不比别的事。”
“嗯,我知道的娘。”燕九如赶紧拿出最佳态度。
陈茵已经把几个孩子收拾好,带的礼物也被婆媳俩提前整理出来了。
有两瓶茅台酒、两盒燕城买的茉莉花茶、两斤燕城的萨其马点心、两包橘子瓣糖果,这四色礼在如今都算是高档货。
燕九如把礼物装篮子里,他娘在上面盖了一张红纸拿纸绳捆了两下就妥了。
“能拎动不?”
陈茵试了试,“行,能拿动。”
她一手提着篮子,一手牵着壮壮,燕九如则抱着两个包裹得严实的小家伙,朝长辈们招呼一声:“我们先过去了。”
陈茵还跟婆婆抱歉道:“等下如春回来让她们住下吧,我们晚饭前回来。”
婆婆挥挥手,“家里有我们呢,在娘家舒心玩儿一天就是了。”
他们这边初二回娘家一般不过夜,除非是路太远,当天不能往返的,不然都赶在太阳落山前就返回了。
***
万万没想到,今天陈茵的两个姑姑也回来了。
大姑当初嫁到了榆树屯,二姑嫁去了兴岭那边,都隔了上百里地,来回走一趟费功夫不说还得花不少钱,两人轻易都不回娘家。
当然,距离永远不是真正的问题。
最主要是当年陈书记闹革命、打游击啥的,怕地主老财迫害家里人,两个姐妹不得不远嫁。
那年月,谁家有个闹革命的都是全家跟着提心吊胆的,一家老小都跟着东躲西藏的过日子,没个安生。
好在最后胜利了。
本以为胜利了,兄弟当了官,不论大小吧,总能多少借点光了吧?
两姐妹满怀欣喜地找到兄弟。
寻思好歹给家里男人要个什么官当当,再不济分点钱财或者跟着吃香喝辣啥的。
真是想太多了,新国家的官可不是从前那样,不但借不到什么光,还得以身作则啥的。
呸!
两姐妹抱怨,合着这些年,她们这么大的牺牲白费了?
为此,两人特地回来跟兄弟老娘大吵了一场,再往后更是很少回来了。
陈茵爹干革命不亏心,但对家里人尤其是两个姐妹确实是亏心的。
其实原本陈茵还有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