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都在说左凌天的不是,但实际目的全在架裴逐舟,都这么说了,还计较就是气量小,连着季江屿都要被刺一下。
裴逐舟看季江屿的下颌绷了一下。
他抬眸子,和大老板对视上。
“这你也要看季江屿的脸色吗?”左青昀惊讶,但嘴角的笑变了味道,“今天我们在这里,不是要兴师问罪。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有业务往来的,都敞开了说。”
“敞开说吗?”裴逐舟轉过脸,不再看季江屿了,“那我觉得应该生气。”
左青昀:“……”
“江屿啊……”
“你弟弟说我打他是吧?”季江屿问,没想让这位哥哥答,伸手扯了一下裴逐舟的衣领,“怎么办呢?你弟弟也打了我的小助理,还想上。他。”
付逸洲:OAO
大家玩过归玩过,季江屿确实也有生气的时候,但他第一次听这人这样说话。
其实裴逐舟的脖子是被左凌天捏出来的,反正有印子,季江屿收手的时候用食指刮了一下。
挺刺挠,裴逐舟绷了一下皮肉。
“他在上班期间有没有好好工作,我不关心,骗我说外出办事,在公司哪个角落办什么事,我也不关心。”季江屿盯住左青昀。
“懂的懂的,”左青昀起来倒酒,“是他的错,我回去就抠他眼珠子。”
裴逐舟:“……”
“但裴助理啊,有矛盾咱们好好说好好解决啦,”他的语气又转变,“你要是真拍了照片,还请……”
他把酒杯推出来,挑起眉尾看人。
裴逐舟很果断:“我没拍照片。”
“……”
整个包间都安静下来,左青昀的脸色没有比左凌天当时好到哪里去。
但他能咬着牙笑:“裴助理,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我拍的。”季江屿突然说。
付逸洲还在:OAO
“我觉得,我们的生活里,确实围绕着很多夸奖啊,吹捧,”季江屿完全不顺着他的意说,把手机拿出来,“你们不敢教他,能理解。
不过世界很大,有很多人,總会有那么一件事、一个人,会教他一点東西吧?”
季霸总笑笑:“还好,他是遇到我的,我教弟弟很有一手。”
沈湳和季江屿的关系,大家有目共睹;而且前两天沈家全乎出国,也在大群里唠了很久。
左青昀的笑倒是很勉强,突然回忆往昔:“江屿,上次见面还是三年前吧?在你外公的寿宴上,你还不是这种……这样说话的……”
“已经不是我外公了,”季江屿冷笑,“三年前啊,太久远,当时我应该没有和你说过话。”
全是话题终结词汇。
不过季江屿把照片发左青昀的手机上:“我把手机里的都删掉,你也可以看裴逐舟的,都没有备份。”
左青昀还在家族割裂的震惊里,手机铃声一响,照片已到手,笑脸纯粹了不少,放下心来说:“我相信你,也相信裴助理,今天我代凌天给你们賠罪,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举杯,但裴逐舟和季江屿都没有伸手拿杯子。
“……”
包间里的气氛又诡异起来,特别是裴逐舟和季江屿目光一致,看着左青昀。
“既然是道歉,”季江屿咧了一下嘴角,“道歉的那个人都没有诚意,你代劳,那就劳到底吧,喝了就行。”
左青昀:“……”
“好。”他的目的达到了,也不想再多生事端被季江屿针对,仰脖子一口喝一杯。
季江屿站起来:“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了,那我们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