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戮走到白创面前,双手抱臂盯着他的眼睛,正色道:“我当然相信你!”
不知为何,听到阳戮说相信自己,白创的心里明显没有那么难受了。
就在他满脸感动想要说些肉麻话的时候,便看到阳戮一边拿起手机一边说:“打给你了。”
“打什么?”
白创还在疑惑,手机就发出了清脆的提示音,打开一看。
“这?这!这是??”
无视白创震惊的表情,阳戮转身回了房间,“有点累,我去补个觉。”
“等一下!”
白创追了进去,指着手机上收到转账888888元的消息瞪着眼睛激动发问:“这是什么?”
已然躺在床上的阳戮看都没看一眼,答道:“还能是什么,你的酬劳。”
“这么多?!”
“你嫌多的话,下次我给你打个折。”
听到要打折白创连忙制止:“别呀!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但是这一串数字带来的不仅仅是喜悦,还有疑惑。
“那康复中心的事就这样结束了吗?”
“嗯。”阳戮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除此之外也做不了其他的,剩下的事,我会跟爷爷说明的。”
“那地下室……”白创欲言又止。
“监控消失了不是吗?”阳戮转而盯着白创说道。
闻言,白创垂下脑袋,像是终于放弃了似的慢慢走出了房间。
在康复中心的这两天确实没有休息好,值班室的床又窄又硬,消毒水味还重。白创不想打扰阳戮休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迷迷糊糊地也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重新回到了生济康复中心。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不再是旁观者,而是成了陈俊超同病房的病友。
每日医生按时查房,护士送来药物,可他们都仿佛有一种默契般地,将更多的注意力投注在隔壁床的陈俊超身上。
明明只是腿部骨折需要静养,他却日复一日地吞下那些要药片。
白创在梦中拼命想喊出一句:别吃了,那些药!
可他发不出声音,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发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有一天,陈俊超告诉他,自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白创在梦里为他感到高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终于可以离开了,终于不用再吃药了。
然而就在那天深夜,白创突然惊醒,发现隔壁床是空的。于是悄悄起身走出病房,看到几个人正推着陈俊超往手术室走。
察觉到情况不对的白创急忙追了上去。
就在他即将看清手术室内景象的那一刻,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猛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