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燚没理他的挣扎,径直扛到车边,拉开后座车门。楚延秀踉跄着摔在座椅上,还没来得及坐起身,薛燚就俯身过来,将他圈在小小的空间里。
“你打算一辈子跟我这样冷战下去?”
楚延秀抬起头,迎上他薛燚的视线,面无表情道:“对。”
“我跟你道歉,之前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我就是fire的事,以后不会再这样,对不起。”
“我不接受道歉。”楚延秀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语气冰冷,“我早就说过,不想再见到你,你忘了吗?”
“不想再见到我,那fire呢?”
“有区别吗?你们本来就是一个人,我都讨厌。”
薛燚喉结滚了滚,突然伸手按住楚延秀的肩,“讨厌我?那喜欢谁?刚才那个白斩鸡?“
楚延秀一下听出他说的是何乐,没半分犹豫地顶回去:“是。”
薛燚的手猛地收紧,眼神瞬间沉了下去:“你说什么?”
楚延秀被他按得肩膀发疼,却还是故意加重语气:“我说,我喜欢何乐,至少他不会骗我,不会把我当傻子耍。”
薛燚沉默了几秒,突然伸手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转过头来:“楚延秀,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最后一遍?”
楚延秀眯起眼:“我说,你是个骗子。”
“不是这句。”
“我说,我喜欢……”
后半句话突然卡在嗓子里,楚延秀只觉身下一阵凉意窜上来,牛仔裤的拉链被人猛地拽开,布料顺着腿根往下滑了半截。
他刚要挣扎,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薛燚滚烫的掌心狠狠落了下来。力道大得让他浑身一颤,忍不住痛呼出声。
薛燚俯身压上来,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狠:“喜欢谁?楚延秀,你再敢把那两个字说出口试试?”
楚延秀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薛燚打了自己哪儿,又羞又气,浑身都在发颤:“薛燚,你疯了!”
“现在连哥也不叫了,没大没小。”薛燚话落又是一巴掌落下,比刚才更重。
楚延秀闷哼一声,控制不住地颤抖,薛燚的手上有常年玩车磨出的茧子,粗糙的触感落下时又疼又麻,刺激得他头皮发麻。
“走开!不要碰我。”他挣扎着抬脚去蹬薛燚,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脚踝,硬生生将他的腿扣在自己腰侧,姿势变得更羞耻,连躲的余地都没有。
“躲什么?刚才不是挺有骨气的吗,现在知道怕了?”
楚延秀闷哼一声,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不要……别打了……”
“不要?”薛燚冷笑一声,对他展示手心里的水痕,“我看你不是挺想要的?”
楚延秀不敢去看,羞耻地用双手捂住脸。
“那个叫何什么的,知道你底下长什么样吗?他能让你像跟我在一起时那样爽吗?你也对着他发骚,给他发那些照片吗?”
薛燚说一句,巴掌就落一下,力道一次比一次重,楚延秀的腰也被按得死死的,想躲却总是躲不开,起初还是克制的呜咽,直到片刻后,突然又不受控制地叫出一声。
薛燚的动作猛地顿住,垂眼看过去,声音沙哑:“光是被打也能喷?骚成这样,看来我要把你弄死在床上,你才不会到处沾花惹草。”
车内安静了几秒,一开始只有楚延秀小声抽噎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可没撑多久,压抑的抽噎就变成了无法控制的放声大哭。肩膀剧烈地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鼻尖也哭得通红。
从小到大,薛燚从没见过楚延秀哭得这么狼狈过。他瞬间愣住了,刚才那股怒火和占有欲被这哭声浇灭了大半,他下意识抬手替楚延秀擦眼泪:“秀秀……”
楚延秀瞬间哭得更大声了。
薛燚伸手把楚延秀搂进怀里,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亲了亲他的发顶:“别哭了,是我错了,不该对你这么凶,对不起。”
楚延秀被他搂在怀里,闻着熟悉的、带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忍不住伸手搂住薛燚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哭声断断续续的。
“哥……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