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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志杰第一次见到林砚生,是在派对过去三个月后。
秦舜约不出来,他只好上门找人。
梁志杰是梁家二房少爷。
因与秦舜念同一所大学而结识。
回国后,他在公司挂个闲职,每天过玫瑰啤酒网球的日子,十分自在。
反正一辈子吃喝不愁?何必努力。
他们这群朋友里,仅秦舜一人是工作狂。
平时要找他玩就蛮难,但偶尔也会赴约。直到最近大家回过神来,发现秦舜久不现身了。
几个女生催他把秦舜叫出来。
这些女人!梁志杰不爽,她们个个迷恋曾跌落云端的男人。一等复回阶级,那就更喜欢了。更何况秦舜是才子,脸蛋还俊朗。
即便他什么都不做,爱慕者也趋之若鹜。
他知道秦舜心怀白月光。
他是情场老手,早就隐约猜到一二。
直到某天。
秦舜满腹心事,猛灌酒,喝至酩酊大醉。
他连忙趁机套话。
“是怎样的人?”
“我说爱他似乎很厚颜无耻,”秦舜说,盯着一粒浮尘,“他真的可爱,眼珠黑黝黝的,皮肤白皙,气质极好,清气袭人,小时候家里很穷,被迫辍学,喜欢看书,握筷用左手,穿衣品味好差,只知穿衬衫和布裤,不可救药的死心眼,脸皮薄,心又软,脾气倔,做决断时总犹犹豫豫,胆子小还好骗,经常一来就动真感情……”
简直语无伦次。
梁志杰傻眼。
寡言少语、惜字如金的秦舜哪时这样话痨过?
说着,愈发低声下去。
没有哽咽,没有眼泪,但他总觉得秦舜比歇斯底里嚎哭的人更痛苦,“……他可能要结婚了。”
梁志文探头:“你怎么不争取?”
秦舜喑然,许久,一点点坍塌下去似的伏在桌上,“我爱他这件事,并不能使他幸福。对他来说,我是累赘。”
要他说,女人们真是双重标准。
他说自己有个难忘的初恋,她们嫌弃;他说秦舜也有,她们马上改口,说秦舜真是个情深义重的好男人。
打听来打听去,谁也不知道秦舜的心上人究竟是谁?
实在神秘。
他闲来没事,牵红线给秦舜介绍的美女也有一打。
可这家伙着实可恶,竟然不乐意做个风流子!旁人想做还做不成呢。
梁志杰先致电给秦舜,“周六晚你必须出现,爵士家的千金请客。你知道的,她爸爸爱女如命,你不能得罪她。”
秦舜:“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