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了两秒,足够了吧?
梁志杰摩拳擦掌:“什么时候介绍我和他正式见面?快,让我见一面。以后再有烂桃花,我一定帮你推掉!”
“不是你想的那样。”秦舜郑重地说,“他在我家的事,不要走漏风声。”
梁志杰一脸尴尬,“我肯定不嚼舌根。可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吧?”他安慰秦舜,“没事的。你看林家那个老不正经的,五十来岁还带个二十岁的小男友回家,比他儿子年纪还小。啧啧。”
并没起效。
秦舜看上去心情更恶劣了。
客厅的横梁是用的黑褐色的乌木,鱼骨样架构地撑起房顶,一般只要拉开帘子,充足的光能把穹顶照得亮堂堂。
而此时,窗和门封死般,使他们如身置密室。
林砚生出现得像个透明人。
他从楼梯的黄铜扶手旁斜出半个身子,口吻柔和,但能听出鼓足勇气,“你误会了,小同学,我是秦舜的叔叔。”
梁志杰错愕。
“林、砚、生。”
秦舜声音不高,咬字很重。
林砚生被秦舜的目光吓了一步,然后,拿定主意似的径直走过来。
继续解释,浅笑着,“不是和他有血缘的叔叔。——你是他的朋友,你应当大概听闻过,他以前狠狠吃过穷。我是那个养育他的人。他唤我‘叔叔’的。近来我遇见麻烦,他念旧情,收留我一阵子而已。”
梁志杰看向秦舜。
有一刹那,阴的简直令人寒毛倒竖。
“阿舜,”林砚生握了下他手腕,“是吧?”
秦舜不凶了,闷闷地:“……嗯。”
。
梁志杰将信将疑,回去后,核对了一番。
还真让他找到了当年的报纸。
其实林砚生五官端正,很多人一上镜立时歪瓜裂枣。他只是乍一看太平凡,无形无嗅,无害无益。
对着照片看好几遍,他感慨:“是个娃娃脸,几年过去,和照片上一般模样。”
。
与此同时。
秦家的书房中。
林砚生如坐针毡。
他装成看书,静默的有一丝拒不合作的意味。
想,最坏秦舜又把他按到沙发,冒犯他。
他习惯了。
干脆吵一架!
正好他可以顺水推舟地提离开。
他听见秦舜重重地吁一口气,忽地说:“叔叔,房子买回来了。我们以前住的房子。你想回去看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