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不等她再想到什么,槐蔻就感觉眼前一个黑影压下来。
她的唇被人紧紧吻住,那人吻得极深极重,重重吮吸着她的唇瓣,让槐蔻的唇又麻又痛。
却又提醒着她,这样的感觉,是眼前这个少年带给她的。
陈默的舌头在她的唇齿间进攻,他来势汹汹,让槐蔻连换口气的空挡都没有,整个人不断下滑,全靠陈默的膝盖顶住。
槐蔻感觉自己都要没办法呼吸了,一道淫。靡的银丝从两人唇瓣间拉开,陈默的唇慢慢分离。
就在槐蔻以为结束了的时候,他却又捧着她的脸蛋,在她微微红肿的唇瓣上重重地啃咬。
滚烫的呼吸落在槐蔻的耳垂上,薄唇慢慢下移,不断落到槐蔻的脖颈间,锁骨上。
他薄凉的唇瓣那样热烈,带着不可驯服的野性与戾气,却又能让人感受他克制的收敛,克制着他体内那头已经蠢蠢欲动的野兽。
槐蔻的脸蛋滚烫,终于在陈默的头从她锁骨间抬起来后,松了口气。
她能感到男人的亲吻中包含的惩罚与不爽意味,满脑子只剩一句话。
男人,果然不能说不行。
小阎王更受不了别人说他不行。
槐蔻重重喘着气,总算续上了呼吸,她擦了擦自己水润透红的唇瓣,正发愁如何快速消肿,不让周霓看出端倪,就感到一痛!
说是痛也不准确。
是一种又痛又痒的感觉,仿佛过电般的一种感觉,让她呼吸一窒,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整个人仿佛踩在了云朵上。
挺爽。
她低头一看。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装,领口开得稍微有些大,露出半抹风景。
此刻,白皙饱满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牙印,印在一个刚好性感而又不显风情的位置。
槐蔻瞬间面红耳赤。
她下意识把衣服往上提了提,总算遮住了那抹红痕。
陈默也站在一边沉默着,他一动不动,挺直的背微微弯曲了一下。
槐蔻一瞟,很快便知道了他的用意。
两人默契地谁也没提对方的狼狈模样,陈默侧头问她,带了一点挑衅。
“蔻姐,货怎么样?还满意吗?”
槐蔻深吸一口气,半天才艰难道:“满意。”
槐蔻的唇瓣过了二十分钟,还是有些不自然。
两人便没急着回家,而是一起吃了午饭。
正好周霓也没等她。
等槐蔻走到姑姥姥家楼下的时候,唇瓣已经恢复大半了,除了还是有些红润之外,看不出什么蹊跷。
但槐蔻想了想,依旧欲盖弥彰地带了个口罩上了楼。
周霓正在拖地,见她回来招呼了一声。
槐蔻依言走进厨房,把周霓熬好的蜂蜜水喝了个精光。
她舔舔唇瓣,是老妈一如既往的味道。
不知为何,竟让她想到了陈默的唇。
破案了,高傲冷戾的小阎王,唇也是软的,是甜的。
槐蔻回过神,又戴上口罩,出去问周霓,“老妈,姑姥姥呢?”
“出去打牌了,”周霓拖完地,直起身随口道:“周敬帆也出去玩了。”
槐蔻哦了一声。
她正想回房间,就看着周霓洗完手出来,拉着她走进屋内,忽得反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