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过身去,踢踢踏踏地穿着拖鞋朝厨房门口走,淡淡道:“就是想喝,没理由。”
陈默长腿一迈,拦住了她,把她堵在门口。
槐蔻闷着头左钻右撞,就是出不去。
眼看她的头就要撞到一边的门框上,陈默伸出手挡在她的额前,帮她缓冲了一下。
槐蔻一怔,这才抬起头来,见陈默的手背被磕得通红,不禁下意识蹙起眉。
陈默却根本没理受伤的手,只垂眸看着她,挑眉问:“一定要喝?”
槐蔻听出他话里暗藏的危险,立刻非常识相地摇摇头,“算了,不喝了。”
话是这么说,语气还是带着委屈。
陈默依旧没有让开。
他低头看了槐蔻半晌,忽然弯腰伸手捧住她的脸,“抬起头来。”
槐蔻心里别扭着,不愿意按照他说的做。
但脸依旧被他的大手带着仰起来。
陈默一双修长的手捧在她的脸蛋上,像逗小孩一样,左右搓了搓。
他忽得低声道:“刚出去拿东西了,我没想到是吕蕾送过来的。”
“她是故意的,平时她根本不会来我这边,今晚她猜到你在我这,才过来的。”
“她爸和我爸以前认识,我小时候帮了我爸不少。几年前,她出了点事,来川海散心,状态很不好,我受她爸爸所托,也是为了报恩,就把一家店面给了她开诊所。”
“我对吕蕾没那个意思,我身边孔柏林他们任何一个人,包括她自己,心里都清楚。”
陈默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槐蔻愣在原地,抬眸定定地看着他。
陈默这种说一不二,桀骜冷戾的小阎王,居然也会主动和人解释这么多么?
她的脸又被陈默捏了一把,有点痒,槐蔻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陈默却一点也不放过她,大手又摩挲了一把她的脸蛋,槐蔻再也绷不住了,痒得咯咯笑出声。
“再板着脸?”
他的手作弄着她,嘴里也不饶人,“还要喝酒?”
“怎么,吃醋了不敢说,敢自己半夜偷着喝闷酒?”
陈默面上凶,手却好似肌无力,拧了拧她的脸蛋,“谁教你的?胆儿还挺大。上次怎么跟你说的?有事就直接问,憋着是大罪。”
他靠在门框上,凉凉道:“还是说你又想被打屁股了?”
槐蔻的脸再次染上红意。
不知是被他说红的,还是被他拧红的,只轻咳一声,尴尬地别过头去。
她当然知道陈默和吕蕾什么都没有。
但就是听见吕蕾的声音之后,心里很不爽,就抛下陈默,自己进屋憋着气乱晃。
本来不想表现出来的,槐蔻就故意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也觉得自己伪装得也很好,不知道陈默怎么看出来的。
陈默眯起眼,手危险地在她的脖颈上摩挲,“以后有什么事,随便来问我,有什么脾气,随便和我发,再憋着不说……”
他勾勾唇角,没说完未尽的话,危险气息却已经昭然若揭。
“你就怎么样?”
槐蔻却一点也不怕地对他挑起眉,满脸挑衅。
陈默看着她,舌头顶了顶下颚,似乎笑了,笑里发着狠。
“再自己瞎憋着,你也就不用说了,”他掐住槐蔻的下巴,在她耳侧淡淡道:“咱们换个地方好好说。”
温热的吐息钻入耳孔,槐蔻瞬间一歪头,把耳朵紧紧靠在左肩膀上。
陈默对她挑起一边眉,似笑非笑的,坏极了。
槐蔻撇撇嘴,眼神四处飞瞟,哼笑了一声道:“切,也不知道刚刚是谁,看起来那么凶,结果连嘴都没亲到就跑了,唉,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