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躺在沙发里,脚趾仍不住蜷缩着。
槐蔻夹紧腿,不自觉地摩擦了两下,在心底啧了一声,有点懊恼,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人,着实是让她难受。
要是没磕到就好了,槐蔻双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遗憾极了。
本以为今晚就能感受一下陈默到底有多带劲,现在又泡汤了,槐蔻越想越难受。
尤其是某处的异样,让她更加抓心挠肺地滚了两下,最后在沙发上抱起腿蜷缩着。
陈默扫了她一眼,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一顿,不等槐蔻发现,就轻飘飘地收回了视线。
他把茶几上的袋子打开,窸窸窣窣的声音引来槐蔻的注意。
她扭头看了看,里面有一个医药盒,一瓶药膏一样的东西,还有不少吃的。
陈默先把那瓶药膏递给槐蔻,嘱咐道:“秋梨膏,一会睡觉之前多喝点。”
他又递过来一个小铁盒,“薄荷糖,想抽烟了,就含着。”
槐蔻一怔,没想到陈默准备得这么齐全。
她心底五味杂陈,把两样东西接过来,放到桌上。
眼神忽得看见一个小纸盒,槐蔻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闻着香极了,勾得她肚子冷不丁叫了起来,声音还很大。
她脸一红,赶紧看了看陈默。
陈默果然听到了。
他抬眼揶揄地看了槐蔻一眼,勾着唇角把那个纸盒递给她,“吃吧,还是热的。”
槐蔻立刻迫不及待地拆开看了看,是一盒章鱼大丸子。
有四个,各个金黄饱满,咬一口下去爆出浓郁的汁。
她叉着一个吃起来,就见陈默打开那个医药箱,从里面有条不紊地取出一堆东西。
槐蔻看着茶几上排成排的东西,眼都直了,忍不住出声道:“我这个伤不至于吧?”
她本来都不打算管了,成天跳舞,受伤都受习惯了。
陈默用医用洗手液洗了洗手,拿起酒精,抬头问道:“你想留疤?”
槐蔻摇摇头。
“那还不好好处理?”陈默挑挑眉,低声道:“不疼,忍着点。”
槐蔻还没回过神,酒精就已经泼到了她受伤的地方,疼得槐蔻脸色难看极了。
陈默却半分没停,他的动作利索而有条理,上药、包扎……一系列流程完成得很快,槐蔻没受多少罪,就成了。
槐蔻低头看着他清俊如竹的手在自己的膝盖上动作。
明明应当是见惯了流血受伤的川海小阎王,甚至被她用花盆把肩膀砸得挫伤了,也跟个没事人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
却拿着她这明天就能自己长好的小伤口很当回事。
从头到尾,他乌黑的眉毛就没舒展过,仿佛是伤在自己身上一样。
包扎完,他也没有直接起身,依旧半跪在地板上,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膝盖。
他的神色似乎有点迷茫,出着神,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陈默抬眸看着她,眼底漆黑,轻声问:“疼不疼?”
槐蔻见不得他这样。
她伸手一拉陈默,把他拽起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
旁边一陷,陈默坐下了。
她身体一侧,就靠在了他身上,低声道:“不疼,真不疼,我以前跳舞的时候差点把脚腕扭断,那才叫真疼呢。”
陈默顿了顿,才继续道:“你今晚不应该跟来。”
槐蔻没应声,只静静地眨了眨眼。
陈默似乎也知道现在说这个没用,他坐直身体,撑住没骨头一样的槐蔻,大手忽得向槐蔻的牛仔裤下一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