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握了上去,借着槐蔻的力气,站了起来。
这下子,周围所有人看槐蔻的视线,简直都充满了崇拜与钦佩,甚至是嫉妒。
槐蔻自然能看出来陈默状态的不对劲,但她纵使心急如焚,面上却是小心地半分没显出来。
一行人又跟着他们,风风火火地朝电梯走。
途中经过拐角时,大家都看到了还站在原地的陈响一行人。
他们也看见了陈默。
两拨人对视一眼,陈响神色复杂地看着陈默,出乎意料地没有开口讽刺,也没有过来挑衅。
有的,只剩满脸的茫然与不知所措。
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局促不安,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安放。
见状,陈默一行人俱是狐疑地看向他,槐蔻也不例外。
只有陈默自己,毫不迟疑地和他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好像压根没有看见他。
倒是陈响,在陈默即将走进电梯的时候,突然扑上来,一把抓住了陈默的手腕。
槐蔻被吓了一条,赶紧去拦他,却没拦住。
陈默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再抬起头来时,满身冷漠,他淡淡道:“松手。”
陈响闻言,像被烫了一下似得,猛地松开手,神色复杂。
陈默看都没看他,转身继续朝电梯里走,只剩下陈响一个人站在外面,满目茫然。
电梯门在他们面前缓缓闭合,在最后的几秒钟里,陈响忽得大声开了口。
“陈默,我爸不可能是杀人凶手!他当时可是收养了你啊,对你比对我还要好上一百倍,他们还是亲兄弟,他怎么可能杀你爸……”
电梯缓缓下行,将所有声嘶力竭的呼喊都阻拦在了门外,一声都听不见了。
偌大的空间内,却是一片吓人的宁静。
陈响喊的那串话隐藏的信息量太大,令人瞠目结舌,又浑身发冷,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发不出一丝声音。
明明是炎炎夏日,在场的一群人却只觉浑身发冷,各个沉默不语地上了车。
到家后,槐蔻看着这座熟悉的小洋楼,和孔柏林一起送陈默走了进去。
“我先走了,槐蔻。”
孔柏林看了坐在沙发上的陈默一眼,小声道:“阿默先交给你了,有什么事联系我。”
槐蔻点点头,就见眼前的鹦鹉头挠挠头,对她一笑道:“今天谢谢你了,陈默果然还是在乎你,你一来,他马上就好了。”
说完,孔柏林便离开了,还不忘贴心地帮他们带好门。
房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槐蔻坐到陈默身边,也没有开口,脑海中不时回荡着刚刚听到的话,心中泛起惊涛骇浪。
陈响这句话太可怕,让她根本不敢去细想。
也正是因为如此,槐蔻突然明白了眼前男人的反常。
连她亦是如此,作为亲儿子和亲侄子的陈默,又该作何感想呢。
只是这次不巧合,没能看看陈广坚到底是是何方神圣。
槐蔻不说话,陈默也不说话,两个人就一直这样在沙发上坐到了日薄西山。
温暖的余晖洒金屋内,铺上一层曼妙温柔的黄色薄纱,昏暗的光线照亮屋内的一切,平添几分寂寞。
槐蔻站起身,去厨房下了碗面。
陈默的冰箱里再也不是空空荡荡,自从槐蔻来过几次后,里面便摆满了蔬菜和水果,在家里开火也成了常事。
她没什么厨艺,便简单弄了弄,端来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陈默这才抬头看她。
槐蔻绝口不提中午的事,只一扬下巴,“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