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砚池摆摆手,有些头痛地看着坐在自己一侧大腿上的女孩。
上次有这个姿势,还是在韩伊七岁的时候,在那之后,他开始注意起男女有别,不再与韩伊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而此刻,大腿上传来的重量与怀中那团柔软,无一不告诉了他韩伊已经长成了大姑娘,长成了一个女人的事实。
似乎察觉到男人推开自己的力道,韩伊咂咂嘴,两只手一把搂住男人的脖子,头顶蹭了蹭闻砚池的锁骨。
闻砚池被脖子的痒意弄得难受极了,刚要开口,就听女孩在自己耳边喃喃道:“别走……我想你……”
她的意识极为模糊,说出口的话却很清晰,在那其中潜藏着的哀求与卑微爱意却令人不能忽略。
闻砚池不知为何,心底葛得传来一股说不出的感觉。
好似心中被关着一头猛兽,而那头猛兽现在暴躁地咆哮着,想要冲破牢笼。
有股说不出的怒意席卷了他的心脏。
这陌生的感觉令男人既烦躁又困惑。
“别走,我冷……”
韩伊低不可闻的喃喃声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怕她喝多晕车,车窗特意开了条缝,午夜的风顺着缝隙钻进来,吹得人有些凉。
闻砚池看着眼前女孩单薄的裙子,那样薄,从他这个角度只需微微俯身,便能看到领口的一片旖旎风光。
他皱起眉,刚刚那股说不出的别扭再次席卷而来。
闻砚池关上车窗,一看眼神拿出一件外套,男人宽大的西装外套将韩伊从头裹到脚,不再有一丝可窥探的风情。
获得了外套的韩伊终于不再喊冷,乖乖地趴在他的肩头睡着。
只是,每当他想要将人放到一边,韩伊立刻就会惊醒,开始在梦里难受地闹腾。
闻砚池无法,只好认命地放纵女孩窝在自己怀中。
前面的特助屡次向后投来惶恐的目光,仿佛做好了随时接受来自老板怒气的准备。
他却发现闻砚池全身僵硬如铁,足足十分钟的路程,男人却一动未动,哪怕是腿麻了也只是细微地活动一下,生怕吵醒怀里的人一样。
看得特助面色极其怪异,恨不得接替老板抱着韩小姐睡觉。
起码不用担心韩小姐被丢出去,他还得扛回来。
好在车辆终于驶进了院子,已经能慢慢看到雕花的大门。
除了韩伊之外,全车人都在心里松了口气。
不料,特助刚刚打开这侧的车门,韩伊就像受到了惊吓一般,猛得往闻砚池怀里钻,男人向来系得一丝不苟的衬衣扣子都被她蹭开了两颗,露出大片胸膛。
特助不小心抬眼看到,顿时吓得急忙移开视线。
闻砚池刚欲下车的腿顿了一下,又收了回去。
“去吩咐吴阿姨煮碗醒酒汤。”
他嗓音依旧平淡,与他共事了近十年的特助却依旧从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听出闻砚池是在故意支开他,他连忙点点头,很快就消失在视野里。
车灯暗下来,四周安安静静,闻砚池这才呼出一口气。
没人知道,就在刚刚,他石更了……
只是因为女孩坐在他怀里,蹭着他的锁骨,那种似痒非痒,似痛非痛的感受,令他的身体冒出一股难耐的燥意。
闻砚池活了近三十年,哪怕是被人拿着枪追杀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他腿上的女孩似乎感受到屁股下有点硌得慌,不满地皱起眉。
闻砚池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成年男人,不能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他握住韩伊的胳膊,低声哄劝道:“好了,伊伊醒醒,回去再……”
这里没人,闻砚池便直接喊出了她的小名。
然而也不知道是哪里触碰到了韩伊那根敏感的神经,她竟紧紧搂住闻砚池的脖子,死活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