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两天带着孟绯开车去野外play,路上遇见一窝耗子,正常人都绕过去走了,你非要跟孟绯装犊子,把人家窝给捣了,耗子死伤一大群,人家不光没咬你,还派三个美女跟你玩了这么久,够仁至义尽了。”
季均宁用最后的理智抱住了旁边的垃圾桶,迅速干呕起来。
孟绯趴在沙发上,眼泪汪汪地望着季流景。
季流景叹了口气。
“小可怜,先出去吧,你跟她轮流抢身体控制权也不容易,你想要一个家是不是?我让他还你。”
季均宁吐得更狠了。
孟绯浑身一抖,季流景一眼轻飘飘瞟向她。
“不是我说你,嘴这么欠呢?人家耗子是踩你脚上了?当时怎么想的啊?”
孟绯扭扭捏捏地说:“那东西好恶心的,实在太脏了……”
“这样啊。”季流景点点头,纸人在空中突然一弹,化成一只巨大的耗子,“吱”地扑到了季均宁怀里。
季均宁从地上蹦起来,嚎叫着满屋乱窜。
“好了。”季流景朝他的方向努努下巴,“现在他也脏了,你还接着睡吗?”
孟绯:“……”
孟绯:“啊……啊这……”
季流景一挥手,耗子变回纸人,“扑通”一声,季均宁了无生气地趴在他的纯手工波斯地毯上。
季流景探究地看向孟绯。
“你不就是想要钱吗?想要钱也不丢人啊,好好管季均宁要不就行了?他又不会不给你。耗子窝里又没钱,你扒开人家耗子,是从窝里面刨出金子来了?”
孟绯顿时人如其名浑身绯红,又抓了个抱枕把脸埋起来,更像高干文女主写真照了。
季流景觉得更好笑了。
季均宁更想哭了。
他这辈子没在女人面前这么丢人过,季流景却慢悠悠看他一眼,转身走去厨房,从里面摸了罐旺仔出来。
她启开罐子,这才抬眼看向泫然欲泣的季均宁。
“鬼不会无缘无故缠上一个人。”她挑了下眉,突然说:“季均宁,还记得我上次为什么让你自己扇自己巴掌扇了一宿吗?”
这是季均宁在清醒的时候从不会和别人说的事,但他不敢v忤逆季流景,只好咬着牙说:“因为有个女的怀孕想讹钱,我把孩子打了,小崽子莫名其妙来缠我。”
季流景说:“来,大声说出来,是你没戴套还是她扎破了?”
季均宁一直特别疑惑,季流景为什么总能这么平静地问出这种问题,仿佛刚才问出的只是“你们晚上吃了牛排还是寿司”。
季均宁低下头,声如蚊喃:“我,我没戴。”
“这不就得了。”季流景坦然道:“你弄出了孩子又不肯要他,所以你的孩子想让你自己扇自己一夜,也算是我侄子,我就顺手帮了一把嘛。”
季均宁吭吭哧哧了半天。
季流景又问:“那你还记得为什么有两只狗一块追着你咬吗?”
“因为有个网红想炒**宠人设,我帮她弄了两只,结果她炒完弃养了,狗死了。”季均宁垂头丧气。
末了他骂骂咧咧着补充,“又不是我弃养的,它找人偿命也该找那网红啊,找我干什么,我就是个买狗的,真晦气。”
季流景“呵”一声,“怎么没找那网红?你以为她为什么摔断了腿?你要庆幸你那天运气好,只是摔进了游泳池,没像她一样摔下楼梯,知足吧季二公子,知足才能常乐。”
季均宁恍然意识到什么,“所以这回是耗子跟孩子联手了?还是耗子和狗联手了?”
“都没有。”季流景说:“再问你个问题,你还记不记得,你的哥们张小公子,为什么骂完我出去就出车祸了?”
季均宁惊慌抬头,“那不是你下的咒吗?”
季流景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眼里满是对傻子的无奈。
“我顶多让他宴会上在人堆里摔个跟头,怎么有车祸那么大本事?只是碰巧认识一个跟他有过节的女鬼,人家向我问路,我帮着指了一下。”
季均宁更惊慌了,“所以陈四上次宴会摔在香槟塔里真是你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