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去深究这件事,他只想快点干完这一票,然后就跑路回家。他甚至不敢去问季流景,二叔什么时候杀了人,杀了多少人。
他不知道二叔以前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二叔这人不好惹,他很会折磨人,无论男女,跟他单独待一会儿,都会发出恐惧的滋哇乱叫。
老天保佑,别一激动把他也给杀了啊!
秃瓢只好装作没听见季流景的话,往旁边挪了挪。
接着他陪着笑脸看季流景,“大师你再和我说说我儿子好吗?他适合念哪个专业啊?”
“理论上是马克思。”季流景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但现在不太合适了,毕竟他以后也没法考公,政审过不了。所以我比较建议……”
她走到了仨人面前。
她伸出了手,眸子弯了弯,“艺考吧,花点钱整个容,进了娱乐圈粉丝自会相护。”
秃瓢一把握住,“谢谢你!谢谢你大师!”
季流景笑容更深,并没把手收回来,“现在我说什么你都信?”
秃瓢点头,“当然!”
“其实我刚才是忽悠你的。”季流景面不改色,“你儿子现在的面相是最正常的面相,一旦整了容,面相就会发生改变,钱可能是有了,但多半是个短命鬼——当然如果你们非常愿意,我也不会反对。”
秃瓢:“!那倒倒倒也不必!”
“随便学点什么吧。”季流景说:“他想报什么就让他报什么,随他的便,他有自己的缘分。”
秃瓢:“谢,谢谢。”
季流景说:“你可以松开了。”
秃瓢松开手。
然而季流景的手依然伸着。
王小鹏犹豫着自己要不要也握一握,但他还没动手,旁边的二叔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我TM!”
王小鹏一扭头,发出尖锐爆鸣。
只见二叔的脖子后面,竟然凭空长出了一把水果刀!
季流景微微翻了下手掌。
二叔顿时“嘶”了一声,脖子后面传来难以忍受的凉意。
他顿时回头想要看清这是个什么东西,身体一动,刀子就在他脖子上划了一刀。
“别乱动啊。”季流景责备地看了他一眼:“不然叫刀把你割伤了怎么办?我可没法负责的。”
二叔:“我%……%¥……¥%”
他又要骂,季流景却笑了。
她眸子璀璨,闪着不加掩饰的愉快,人又往前走了一步。
她就这么嬉皮笑脸地凑近了他,“从现在开始,你每骂一句,这刀就在你脖子上划一道,你可以为我们实验一下,究竟要划多少刀,人才会死。”
二叔怒骂:“你是什么东西?你……”
话音未落,粘腻的血液已经顺着他脖子流了下来。
二叔大叫:“王小鹏!你给我把刀扔了!”
王小鹏看一眼他,又看一眼季流景,季流景眯眯眼,声音甜美轻灵,“没关系的,试试嘛,年轻人要敢于尝试。”
王小鹏颤巍巍伸出了手。
刚一碰到那把刀背,刀背突然闪出一道光,变成了一张黑色小纸人。
王小鹏:“啊啊啊啊啊啊啊!”
秃瓢没再笑话他土拨鼠叫,因为他现在也很想土拨鼠叫。
小纸人在王小鹏的指尖友好地蹭了蹭。
王小鹏只觉得指尖一凉,血从上面滴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