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她点开热搜看了两眼。
热一:#厕妹#
许多被网暴过的人聚在了这个词条里,在里面义愤填膺地回忆自己的经历。
她思索片刻,点开聊天框,寻找她亲爱的朋友叶砚浓。
少顷,这一词条就被新的话题带了起来。
有律师赶来,义正辞严地表示,如果有正在受到网暴困扰的受害者,自己愿意义务帮忙。
又有记者冒出来,表示如果受害者有发声需求,可以联系他进行采访。
季流景勾了勾唇,把手机扔到一边,脑袋陷在枕头里,满意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
裴夫人给季流景打了个电话。
“小景,有点事情想找你谈谈。”
季流景很奇怪,“有什么好谈的?”
裴夫人说:“宁宁相亲回来之后哭了好久,说你拿水泼他,还是在明家那个小姑娘面前,他觉得很没面子,他说他都没法再见她了。”
“他没面子又不是一两天了。”季流景说:“这是我造成的吗?要我负责吗?”
裴夫人阿巴阿巴地说:“小景,我真不理解你的这个逻辑,他……”
“不瞒您说,我也不是很理解他的逻辑。”季流景说:“上来问人家是不是处,问得我都恍惚了,还以为他是呢。”
裴夫人:……
季流景接着说:
“他之前跟人家叶砚浓相亲,相完出来就挨了揍,他也知道揍他的人是谁,他不敢去找人家的麻烦,因为知道打不过。但他却敢回家哭哭啼啼,让你们来找我的麻烦。这是为什么呢?”
裴夫人不禁问:“为什么呢?”
“因为我这个人,是出了名的乖巧可爱柔弱可欺。”季流景从善如流,“妈你知道他这种情况属于什么吗?”
裴夫人被她的一连串形容词冲击得大脑都空白了,只能颤颤巍巍回复出一个:“啊?”
季流景说:“当然是欺软怕硬。”
“而我,作为一个乖巧可爱柔弱可欺的人,肯定要趋利避害,所以我决定躲着他走,走得远点。”
裴夫人:“啊??”
“我猜他也不想离我很近,所以如果没什么要紧的事,我还是别出现在他面前了,以免让他抓住,再把我找找麻烦,像我这样的小可怜,除了哭哭啼啼,好像什么也干不了啊。”
裴夫人:“啊???”
季流景说:拜拜妈,我去吃饭啦!
季流景说这话时,人正好走出了小区大门口。
裴幸
晚上约了她海底捞。
据说是他有个朋友在国内念大学,马上研究生毕业了,打算在失去六九折之前最后再享受一顿佳肴,让裴幸把能叫来的人都叫来,大家一起享受。
季流景在等裴幸的车来捎她。
她挂了裴夫人的电话。
她低头看对话框,刚要给裴幸问问开到哪了,身后忽然一阵迅猛掌风袭来,人顿时被一股大力朝后拽去——
……
春困秋乏夏打盹,小区保安打盹之际,迷迷糊糊往亭子外面看了一眼。
只见一辆面包车晃晃悠悠地开走了。
奇怪了,他想,这高级别墅区怎么会有这种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