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上还在往下滴水。
那是一只猫咪造型的剪纸。
剪纸做得栩栩如生,猫咪是红色的,血一样的鲜红,连眼睛都剪出来了,样子憨态可掬。
男人捏着那纸片。
纸片在他手中颤抖,粘腻的液体从纸上滴下来,一路滴向他的**。
“滴答!”
红色的。
黑色裤子上明显的一点。
男人整个人都在发抖,旁边就是垃圾桶,他迅速展开手,想把纸片甩进垃圾桶里,可他却怎么也甩不进去。
可恶的猫片就跟黏在了他手上一样,
如针扎着他。
如血粘着他。
空洞的眼睛在瞪着他。
季流景好奇地看着他,“先生,您怎么啦?”
【我靠这男的怎么这么吓人,他拿的是啥啊,不就身上沾了个纸片子吗,至于吗】
【这是什么情绪不稳定的超雄啊,能不能像个人一样,往那一杵还打扮得道貌岸然的,身上沾个纸片子就能急眼啊】
男人扶了扶他的眼镜,说了声“抱歉”,急促地站起身,似乎是想要去拿点工具。
然而他刚一站起来,手上的猫片就自己飘落了下去。
落下去就不见了。
季流景睁着无辜的眼睛,“您怎么啦?”
男人看她一眼,莫名有一种遍体生寒之感,他一时间拿不准什么,人已经站起来了,只好先走到旁边饮水机处倒了杯水喝。
他复而坐下。
季流景的声音又乖又甜:“不好意思,您怎么称呼啊?”
男人说:“我姓范。”
“好的范最先生。”季流景手里转着笔,看着挺认真的在纸上写了几个字:“接下来的问题,希望您能如实回答。”
范最说:“好……”
他猝然意识到什么不对,猛然抬头看向季流景,“你怎么知道我叫……”
“您只需要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就好。”季流景笑眯眯从包里摸出瓶尖叫,自己喝了一口。
范最是真的很想尖叫。
“您今年多大了?”
范最说:“我……¥%¥你个¥%#……%信不信我把你先口口再杀……%T&¥……”
然而一切止步于他的幻想。
上下嘴唇黏在一起,他看着眼前的季流景,少女手中正转着一支笔,笑容漫不经心。
他试探性着说:“36。”
声音回荡在客厅内。
季流景点着头,“做什么工作的?”
范最心中七上八下,心脏突突跳着,只能老实说:“在实验室,沧海大学生物学系博士生导师。”
“工作不错。”季流景说。
【我说这么眼熟呢!这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啊!我师兄就在他手下都的!】
【我的互联网果然处处都是熟人,这老师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