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岑焕说:“我是社会主义好青年啊,你哪里见过我做违法乱纪的事?”
“促进恶人的恶报,本质也算一件好人好事。”季流景说:“干得挺漂亮,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的。”
“我真没做什么。”岑焕笑了笑,“我只是找了一个他不愿意认下来的的私生子,告诉他了一些事情而已。”
季流景挑眉,“哦?有什么事这么刺激?”
“比如,私生子的妈其实是白老头害死的,这里还有一点合适的小证据。”
季流景遥望着白大少远去的方向。
她笑容里带了点不可言说的诡异,“你确定,那是他不愿意认下来的私生子?”
“而不是他拼了命想保下来的私生子?”
岑焕的眸子在光下闪动了两下。
他缓缓地笑了。
“就知道瞒不住你。”
季流景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出你的故事吧。”
岑焕目光盈盈看着她,“今天不直播了,故事就由我来讲了吗?”
“我还没听过你讲故事呢。”季流景说:“上学的时候那么多事,你什么都不和我讲,要不是我那天课间操懒得去跑步,你被白和谦他俩直接扔下楼都说不准。”
“上学时候……”岑焕坦然:“确实有点傻。”
“其实也不算太差。”季流景说:“你当年在操场上给我送麻辣烫的事我还记忆犹新呢,一般人可没你这眼力见,当年就能看出未来可期。”
岑焕却笑着摇了摇头,“当时要是不傻的话,我肯定不止送麻辣烫。”
“那送什么?”季流景反问:“卖身吗?把白和谦跟季烟南的话坐实?”
岑焕说:“你要这么说我就当真了,我今晚就**了。”
“什么服务?听我唱完歌能给我盖个被子放床上的服务?这我倒是愿意的。”
岑焕笑了笑,“如果你愿意,放床上之后还可以做别的。”
季流景弯弯眸,“说好的讲故事呢?”
这次岑焕沉默了几秒。
“那个私生子的妈,我们就叫她尹女士,她其实才是白总的真爱。”
“她和白总在年轻的时候谈过一阵子,白总的妈嫌弃她家没钱,拿了一百万让她离开他,但她誓死不从,坚决要和白总在一起,俩人差一点就要跑出国了。”
季流景说:“缠绵悱恻,荡气回肠。”
“于是白总的妈想了另一个办法,给白总的兄弟下药,给他俩摆床上拍了几张照片。白总勃然大怒,尹女士一时间也没弄清自己究竟有没有睡成,又加上那阵子白家很动荡,白总的妈又开始装病,俩人都没时间去处理这件事情,误会越滚越大,正好尹女士发现自己怀孕了,以为是那个兄弟的孩子,就自己默默出国了。”
季流景说:“苦命鸳鸯,情仇两难。”
“结果生了孩子后,尹女士发现这孩子和白总越长越像,一下就觉得自己清白了,带着孩子回来找他,才发现他已经结婚了。原来尹女士出国后,那兄弟恰好也出了国,白总以为他俩私奔了,一气之下就找别人领证了。”
季流景说:“顶极虐恋,be美学。”
“后来又经过了一堆乱事,白总终于确定了尹女士没有背叛他,但他那会儿已经结婚了,且生下了我那大哥,离婚是个麻烦的事,好在尹女士也不介意,大家就这么相安无事着过了。”
季流景说:“你妈也无事?”
“尹女士不进门她就没事,小钱花点就花点了,反正白总从结婚就开始冷暴力她,她早习惯了。”
季流景说:“这不是什么好习惯吧。”
“倒也不坏。”岑焕说:“商业联姻又没感情,要钱有钱要面有面,白总缺德但不双标,之前还主动让我三姑给她介绍过小明星包养呢。”
“那比我们家老季还强点。”季流景说:“他要是知道季烟南不是他亲生的,估计得把她们母女俩一块送下去陪老王。”
岑焕道:“其实要我说他们两口子挺配的,之前我跟白和谦的事情捅出来的时候,俩人看季烟南喜欢他,就一定要留下他当白二,连我哥都觉得不太合适,那时候我觉得他们真是天作之合。”
季流景说:“你当年那亲子鉴定确定是正品吗?我怎么觉得白和谦更像他俩生的。”
“说不定呢。”
白炽灯照亮岑焕的眼眸,他的瞳孔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