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姐的丈夫在呼市打工,突然就回了额济纳,见家里没人,一个电话就打来了,让何姐赶忙回去。何姐问他有什么急事,他丈夫说是家里没女人不像样。
周清听见这话后,暗暗翻了好几个白眼,最后一次被祁让抓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他没说什么,淡然瞥开眼。周清也就耸耸肩,默默回厨房去盛饭。
她虽然瘦,但食量不小。片场的工作不轻松,吃少了扛不住。
周清托着碗,往里加饭,还摁了摁。她胸口处被晒伤的那片皮肤在发痒,放下勺子的瞬间,她下意识去挠,隔着t恤,挠不着,她就揉了两把,恰巧被进来的祁让看见。
这动作实在不雅,周清不害羞,放下手,静静看着他,甚至还带了一点笑意。
祁让若无其事地移开眼,放下碗,洗了手就要出去。
周清叫住他,“祁让。”
他扭头,“怎么了?”
周清想不到要说什么,只是想跟他搭话,脑子一转,“你明天一早送何姐?”
祁让点点头,很快就走远了。
周清跟在后面,远远就听见他在对何姐说:“一会儿我来洗碗,你吃完饭去收拾收拾东西。”
说完,他就进了房间。
饭桌上,只剩下三人。
周清夹一口白饭放进嘴里,含糊问:“何姐,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何姐说:“怕是要等我老公走了才能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
放下碗,她表情疑惑道:“哎,他怎么突然就提前回来了。”
周清觉得好笑,嘴角弯起来,她想起工作后结识的几个姐姐,好像也是这样,话里话外都在盼着老公去出差。她咬住筷子头,犹犹豫豫地问:“这里的男人是不是离了女人就活不了?”
何姐一愣,“你也感觉到了?”
周清点点头。
何姐突然看向祁让的房间,欲言又止,闷头吃菜。
第二天一早,周清还在床上就听见了汽车发动的声音。她太久没运动了,经过昨天那一遭,浑身上下都酸软得不行。
强撑着爬起来,想着还是得跟何姐告个别才行。
昨晚睡觉前,周清觉得应该给何姐送个礼物,可这地方又没商场,要临时去买谈何容易。翻了半个小时的行李箱,终于找到一支未开封的口红。
怎么说也是个心意,感激何姐这段时间的照顾。
着急忙慌的,周清披了件外套便往外冲,正好看见祁让提着行李箱走在前,何姐跟在后面。
“何姐?”
她快步追上去,笑盈盈地,“给你个小礼物。”
“这是什么?”何姐懵懵的,拿在手上左看右看。
“口红,颜色很适合你。”
女人都爱这些东西,何姐也不例外,她摩挲着外包装,有些激动地说:“很贵吧?”
“不贵的,一点心意。”
何姐不好意思,“那就谢谢了。”
“客气。”
周清不愿意耽误他们的时间,拉拉肩上的衣服拢在胸口,准备回房间了,却敏感一滞,眼睛越过何姐看过去,见祁让正盯着自己。
“怎么了?”
祁让说:“你早上想吃什么?我买回来。”
周清又冷又困,眼下不想跟他掰扯太多,撂下“随便”二字,便小跑着进了房间,睡回笼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