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咬。”
大猫猫顿时泪汪汪,光天化日之下的羞耻心比起夜里强烈多了,尤其是家人们都醒了,总觉得他们这些修连耳力都会异于常人,会听到他不堪入耳的声音。
动了动耳朵,察觉到宅子里的动静多了些,忙抬手捂住嘴,只呜呜呜地求饶。
“师妹,起来了吗?你这个赖床惯犯赶紧起来。”师姐在楼下敲了敲门。
金溪没动,只戳了戳猫猫,示意他代劳回应。
“呜……”他的身子一抖,更是把嘴捂得紧紧的,这个登徒子嫌弃他扰人清梦,在报仇!
咬猫不说,而且又吮又磨的。
这要他怎么回应啊!
猫猫泪汪汪地望着藏在怀里的脑袋,想求她松口又不敢松开捂嘴的手。
师姐没听到回应,又敲了敲门:“猫猫,你醒了吗?”
闻言,猫猫一脸慌张,松开一只手推了推金溪,趁着她大发慈悲的空隙忙应一声。
“醒了!”
“师妹那家伙贪睡,你快去唤醒她。”师姐道。
“好,好的。”猫猫忙应她一声,又遂不及防地被咬一口,“啊!”
师姐正要转身,闻言又回头问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猫猫捂住嘴摇头,听见英绥又敲了敲门,他极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如常应她:“没事,我撞到脚了。”
“你小心些。”英绥这才转身走了。
待她脚步声走远,猫猫睁着泪眸,委屈地小声控诉:“你欺负我。”
金溪只轻笑一声,终于放过他。
大猫猫见状,防止她再报仇欺负猫,忙爬起来直接抱她去洗漱:“他们都起来了,我们得快些!”
慌张得连眼泪都没擦。
金溪一如既往的,刚醒那阵子如幽灵一样做什么都慢悠悠,全靠猫猫男仆给她擦脸梳头。
金溪见他还没褪去微红的眸子,活像是被欺负完了还要被迫当男仆的猫猫,心里竟生出满足恶趣味的喜感。
“哈哈,大宝贝,习惯有你这么好玩的日子,回想从前只觉无趣,怎么办呀?”
大猫猫一怔:“反正,反正我不会离开你。”
金溪一想他的情况,一叹气抱住他:“我若有疏忽的时候,你自己要处处小心,务必要保护好你自己。”
她打了个响指,一条巨大的金蛇缠上了大猫猫的足踝。
他一愣,猛地低头去:“好久没见过它了,怎的似乎变了模样?”
金溪笑道:“给我丢去炼器鼎里升阶去了,以后就留在你身上保护你,是善于攻击的灵器。”
大猫猫听她说着,眼睁睁地看着大蛇缩小,一点一点沿着他的睡袍底下藏入他身上。
由于这坏蛇欺负猫的印象太深,猫猫不太信任它:“它会欺负我吗?”
“不会,这次升阶算是和我通感了,它的眼睛就是我的眼睛,它的自主意识没从前那般容易跳脱。”
“好吧,那,多谢主人。”早起被欺负的委屈顿时无了,摸了摸正在绕过身体,缠向手臂的小金蛇,是新的礼物。
他瞬间变回快乐猫猫,利落地把自己收拾好一同下楼。
*
一群人说说笑笑地走过小桥往市集去。
“今日去哪玩呀?姑苏城好大啊。”猫猫习惯性揪住金溪的衣袖,当个猫猫尾巴紧跟着她。
金溪想了想,也很懵:“我也没想到,你们有想法吗?”
众人面面相觑,皆一脸懵。
英绥见状,提议:“去看皮影戏如何?我来这里几日,发觉他们除了听曲儿就最爱看皮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