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忽而缓和下来,涣散的视线聚焦,幼崽的模糊影子渐渐和怀里的少女重合。
她就像是寻不到食物的幼崽一般,正在失望离开,于是他一把抱住金溪的脑袋摁入怀中:“别,别哭,我给你当娘……”
金溪:?
她扒开他的手臂,仰起头:“你在说什么胡话?”
“小溪?”
“你醉傻了吗哈哈哈,你一只男猫如何给我当娘?”
他居然一脸惋惜,金溪看愣了,笑话他:“你今日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这样的状态其实更像猫猫,有点闹腾,但是太好玩了,可爱死了呜呜呜。
于是,被可爱猫猫取悦到的养猫人尽力满足猫猫需求。
让他从骨头里酥到发麻,如化了水一般软倒在她怀里一动不动,只顾着细细地抽泣。
直到沙漏时钟最后一点沙子落定,星移到了新的时辰。
她的大脑忽而一个激灵,气运与灵气的流动终于被她捕捉到入口。
同时,怀里的人原本醉醺醺的泪眸骤然一变,瞳孔收缩为竖瞳,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全然不觉得自己衣衫大开的模样无法见人。
金溪神色肃然:“猫猫?”
他毫无反应,仍是缓缓走,像是无意识间的举动,走几步便被绊倒,被金溪眼疾手快抱住。
她看了一眼神色呆滞的猫猫,方才的迷恋消失得无影无踪,又看见定魂珠被触动,于是给他塞了一颗解酒丸。
他如针一样竖着的兽瞳几经变换,缓缓扩散回原来的圆瞳孔,空洞无神的眸子渐渐恢复,如碧蓝海水一般。
清醒时侧头发觉自己卷缩在地上,扭头看金溪把金铃丢水里清洗,又低头看看自己衣衫散乱。
他顿时红了脸,手忙脚乱把自己收拾好,矜持猫猫很想说那不是他,他被别的猫上身了,他不可能这般放浪形骸。
可是打诳语的猫猫不是好猫。
他捂住娇羞的脸,看着金溪走回来给他戴回金铃,金铃被她注入了更多的灵力,环绕着一些若隐若现的金色流光。
想到这个东西方才时急时缓的声音,带着强悍的灵力对他的身体乃至灵魂的冲击,浑身脉络都像被占满,浑身寒毛舒张到发颤,到现在还是觉得那般惊人。
他羞得抱起膝盖,藏起发热的脸颊,小声道:“你怎的不早些给我解酒呀?”
“哦,瞧着醉酒猫猫不同往日,想见识一下好不好玩。”
大猫猫:?
真坏啊,她是故意看他笑话的!
她揪住他的虎耳拉起他的脸,笑道:“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下次再玩?”
他下一瞬就记忆回笼,当时的五感与高涨的满足情绪是那般真实,贪心得可谓是孟浪猫猫,他的脸颊又红了,抬起手捂脸不敢看她,嘴里丝毫不想承认,于是他小声道:“好变态哦。”
“哈哈。”金溪看透了他的情绪变化,太可爱了。
好心情地给他擦干净乱七八糟的脸:“把你的耳朵和尾巴藏回去,要出去了。”
头顶的耳朵消失,尾巴从尾椎处缩回裙底,尾巴消失,百迭裙上留下一道手掌长的裙缝,他又熟练地绕过手,把裙缝边上的带子打个结。
金溪牵着他走到门口时又急急顿住,她窥听到相邻的雅间内有异,大猫猫也凝神细听声音。
有一人在悄声道:“女郎,楼主有请。”
张家女郎道:“哦?今日的时间到了吗?”
静了半响,响起她起身的窸窸窣窣声音。
“你的琴艺真好啊,如你的身姿美貌一般令人陶醉,不知不觉便过去这般久了……”
金蛇已经在别处查看东西,看不见里头的情形,只能依靠声音判断。
又听她道:“你也累了吧?我也是会心疼人的,你便在这处歇着等我回来吧,你们好好伺候郎君,可别劳驾他自行出门。”
随后便是脚步声,以及开门。
一人一猫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