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寒忍住笑,仅凭可依的一个眼神就同步了那晚的惊鸿一瞥,似乎不敢去看许博的脸色,脖子有些僵硬。
其实,让他更不自在的是从“肉枕头”旁边伸出,一直搭在胸前的两只手。
其中有两根手指已经在另一只手的掩护下伸进了衬衣领口,一直来来回回的,在左边胸肌上游手好闲。
“大猩猩也是你叫的?”
婧主子何等聪敏,岂能轻易被人牵着鼻子走?只买了个小乖就轻轻巧巧让过一招,还顺便把没羞没臊的气氛烘托得更热:
“你应该叫一声大师兄吧?可依小师妹!不过,我又想不明白了,你究竟是怎么让师兄一边吃着你的脚丫子,一边喊你妈妈的呢?咯咯咯……”
“我……我还让他喊过奶奶呢!我就是喜欢欺负老实人,你们管着么?”
到了这个份儿上,即使言辞再犀利,秦爷的豪横也已经收敛了七七八八,光剩下可依姑娘冰肌玉骨的锐利和水晶心肝的清透,一见岳寒现出迷茫之色,更是立马就软了下来:
“我跟他其实……其实就是恰巧都遇到了各自的烦心事,俗话说的酒后乱性而已。而且,据说……我治好了他多年的阳痿,他……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安慰了我……”
清亮亮的大眼睛扑闪着,伴随稍显寥落的语声,怯生生的朝未婚夫望过去,竟完全不像在陈述一段羞人的男女之事。
直到另一个不无幽怨的声音响起:
“老公,你知道么?大猩猩真的好会安慰人呢!因为他好暖,好大,还好硬……”
“啊——我要杀了你!”
本想隐退江湖的秦爷终究是忍无可忍了,一下暴起,绕过桌子就扑了过来。祁婧见势不妙拔腿就跑。
这下好了,一个逃一个追,后边还跟着个见欢就撒的奥巴马。
可依虽然气急败坏,却同样穿着高跟鞋,一时半会追不上,只好不住嘴的边追边骂:
“你个臭不要脸的狐狸精,小骚货,大奶妈,我今天要是不把你的嘴撕个稀巴烂,我……我就从此戒烟戒酒,把秦爷两个字倒过来写!”
也不知追了几圈儿,忽然一只胳膊横伸出来,把她拦腰抱住,搂进了怀里,挣扎两下才定睛凝视,发现岳寒仰起一脸含笑的月光,才红着小脸嘟起了嘴巴。
一时之间,姐妹俩鬼使神差的调换了位置,隔着桌子喘气,看来穿高跟鞋不是一般的累。
可依虽然得了怀抱,终究还是气不过,正要找茬,忽然发觉臀股下面居然压着一根硬邦邦的家伙。
小两口再次对视,早已心有灵犀,无缝衔接上了刚被虎狼之词撩起来的绮思淫念,本来就如胶似漆的怀抱立时心猿意马山火燎原。
而吊在男人脖子上的身子,仿佛变成了一把人肉吉他。
可依姑娘福至心灵,顺着腰间的胳膊摸向男孩的指尖。
残留在指甲盖儿上的一抹粘腻滞涩就像一个幽灵直接顺着掌心钻进了身体,顷刻之间,已经催动了无数难以言说的生理反应,就连那里都不可抑制的吐出一股烫人的酥麻。
似乎是感应到了她身体的变化,那根又硬又长的家伙明显开始了加热程序。
就在这时,命不该绝的大奶妖妇终于喘匀了气儿,又开始作妖了:“可依,那天咱俩在爱都跟萧桐吃完饭,你不是先走了么,后来,怎么又摸回去了?”
“你是不是想说,本姑娘没胆量去跟前男友约会,又回去找你的大猩猩求安慰啊?”诸如“摸回去”这种心怀鬼胎的用词,秦爷已经懒得跟她计较。
“嘻嘻,我可没这么说。凭您秦爷的胆量,从来不都是敢作敢当的么?”
婧主子身体后仰挺胸拔背,一边寻找着更舒服的姿势一边翻着白眼儿:“再说了,那会儿,他还不是我的大猩猩呢!”
如此没羞没臊的昧着良心搬弄是非,实非她所擅长。
稍显锐利的目光明显更多的落在岳寒脸上,漆黑的瞳仁里似乎藏着一把尺子,或许,其实是一个尺度可调的防风打火机。
可依手心里刚刚采集的证据还没干透,又想起那几天魂不守舍的自己,更是焦躁羞愧外加莫名的心惊肉跳。
她的性子本就是越心虚越逞强,哪里肯轻易落了下风:
“我是不知……就是正好想罗薇了,上去找她聊聊天而已,谁知道你们……哼!不是被我俩撞上,你们俩还……还指不定怎么欺负老罗呢!”
嘴巴太快就是这点不好,欠考虑。
说到“你们俩”,可依才幡然醒悟,那妖孽既然已经把尺度放得那么开,当晚的后半段怎么可能还是三个人都愿意共同保守的秘密呢?
瞥了一眼许姐夫,从他迅速收敛的笑容里,终于感觉到一丝紧张爬上了热烘烘的身体。然而,已经晚了。
“哦,原来是美人营救英雄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