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下其手的物理攻击又太过直接,容易招来防备又涉嫌胜之不武根本不屑为之。
眼下唯有杀人诛心,直指其羞,才能从内部攻破堡垒。
“哪里脏了?是奸夫的东西脏,还是淫妇流了一裤裆啊?”
随口抢白居然还如此押韵,许博像接到了招亲的绣球,左躲右闪,还趁机无比夸张的捂在鼻子上夸张的吸气,表情如痴如醉。
祁婧有些气急败坏,却又被逗得忍俊不住,坐在床边一时无计可施,谁知男人真的闻起来没完,一双妙目盯着几乎完全堵住爱人抠鼻的织物蓦然发怔,嫌恶的神情渐渐舒展。
“傻子,你真不觉得脏么?”
许博又吸了两下才露出口鼻,凑近爱妻,又瞥了一眼房门才笑嘻嘻的问:“被谁撕烂的?我猜,应该是大猩猩吧?”
话音未落,祁婧的呼吸已然不畅,偷汉子这种事本见不得人,还要被自家男人逼着复盘,即便脸皮够厚,脑回路可不受控制,难免一下子巅峰过热。
不过,许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反唇相讥:
“怎么,这你都闻得出来?”
“嘿嘿!还行吧?”许博呲牙一笑,捻了下手里的罪证趁热打铁:“这么久了还没干,媳妇儿,你今儿个这是被肏喷了几次啊?”
亲热的称呼加上无比露骨的虎狼之词,祁婧差点儿抵挡不住男人的目光,心念电转间眉梢一挑:“你是说被大猩猩?”
“不是,除了大猩猩还有别人?”
眼看男人的脸快贴到自己鼻子上了,祁婧的目光终于歪出了勾魂摄魄的弧度,岳寒的名字都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如果我告诉你,今儿你老婆又勾搭了个新的,你……会不会吃醋?”
“我特么……”
许博情不自禁,一把搬住娇妻肩膀。谁知还没等用力,那娇弹绵软的身子已经顺势倒了下去。
势均力敌变成了男上女下,看似男人雄风大振恃强凌弱,可仔细一看,反而是躺在下面的许太太娇喘微微笑语晏晏,浮浪轻蔑的眼神配合着高高昂起的下巴,俨然完全掌握了进攻的节奏。
来呀!来肏我呀!忍不住,你就输了!
“不是,媳妇儿……你什么意思?谁是……新的?”许博有点儿语无伦次。
“真吃醋啦?”
阵阵腥臊从旁传来,祁婧已经无暇顾及,只盯着男人的眼睛,“多吃点儿醋挺好的,软化血管儿,你看看你,都快动脉硬化了。”说着话,挺了挺小肚子,那里正抵着根硬邦邦的体外巨型输精管道。
许大将军这一发怒,许先生的脑袋却清醒了不少,迅速搜索了一遍所有的可能性,还是得出了一个虚张声势的结论。
夫妻日久,已然连心,仅凭直觉,他也不认为祁婧有一天会任性到那个程度。不是说先斩后奏,而是随意到没有任何征兆,让人毫无察觉。
可是不知为什么,剧烈的心跳就是越来越快,就好像真的希望她能说出一个名字,然后,手里的那条呈堂证供就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
“看来,你不相信?”祁婧的挑衅带着促狭的笑意,呼吸已经平顺了许多。
看来是前功尽弃了。
许博不无沮丧的俯视着爱妻,憋了半天,才仗着胆子说了个名字:“该不会……是齐欢吧?”
没等男人痛心疾首,祁婧已经笑的乳摇酥颤,忽然媚眼一锐双臂一伸,搂住了唾手可得的脖颈凑上香唇念起了咒:
“我就知道,你早就想拿我去换竺小青了,是不是啊?”
“不是……哪儿跟哪儿啊!”
许博嗓门儿拉高了八度,就差举起三根指头发誓了,“我要是有过一丁点儿那个念头,天打五雷轰!”
“诶呀!小声点儿……”
见男人义正辞严,祁婧也发觉自己精虫上脑,竟然毫无根据的顺嘴胡邹,不禁心下嘿然,俏脸别过,不可抑制的红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心里先藏了鬼吧!
正待自我检讨,许博的追问又来了:“不是齐欢,那是谁啊?难道是……二东?不,不会,那小子没那么浑……不是,该不会是有人……”
“老公!”
祁婧一手搭着男人的肩背,一手抚上那线条明快的面颊,忽的有点心疼,柔声安慰:“老公,别瞎猜了,我逗你呢!”
“逗我?”许博一脸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