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这会非常痛。”
“老子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怕。”
于是这名大夫便打开医箱,拿刀刀斧凿锤针线等工具。
高开道对义子喊道:“给本王上柿子烧酒,再准备些好菜,得有卤牛肉和酱驴肉,本王边吃边喝。”
“再把本王的乐班和歌舞伎叫来,边喝酒吃肉边听歌看舞!”
大夫做好准备,“大王,小的要开始了。”
“来吧。”高开道淡定道,“给本王把酒倒满!”
大夫拿刀子割开了高开道的脸,他却谈笑自若,喝酒看舞,还一边跟义子、部将们讲着当年往事。
“想当年,我初入豆子岗,投奔格谦,还只是个小卒,一次遭到隋军围捕,中了埋伏,格谦左右奔散,无人救援。
只有我只身杀入重围,独身决战,斩杀隋兵数十人,这才替格谦杀出一条血路,成功逃脱。
事后,我也被格谦提拔为将军。
想当年那一战,我左盾右刀,横冲直撞,无人可挡!”
那名大夫在他的脸上又割又凿,叮叮当当好半天,高开道满脸是血,却依然还在那边喝着柿子烧,边提起当年之勇。
终于,
带着倒钩深入骨中的箭镞被取下,
大夫开始帮他缝合,穿针引线,如缝补衣服一般,高开道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更没喊一声疼。
等缝合包扎好,
高开道却笑着命赏赐大夫二百匹绢,然后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大王,那该死的双士洛,竟敢箭伤大王,我们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对,请大王再发兵攻打定州城,我等这次一定要拿下定州,将双士洛、独孤开远等斩杀!”
高开道猛灌了口柿子烧酒,“够劲,他娘的这酒真合我胃口。”
他目光扫过一众部将,
“赵州方面,还没动静吗?”
“没有,赵州的李玄通,邢州的秦武通,还有洺州的王行敏,都没有动静,
李逸更是在洺州永年城没挪过窝。
什么大将军王,什么大唐双璧,不过如此,跟幽州王君廓一样,面对咱们大王,他们连露头都不敢。”有人大笑道。
高开道却只是又抿了口柿子烧,他跟李逸见过数面,那人给他感觉就是虽然年轻,却如万年寒潭深不见底。
“多派些轻骑在赵州边境,再派些细作去洺州,盯紧李逸和洺府兵马,但有半点风吹草动,立马来报。”
“大王,那李逸吓的都不敢露头,何必惧他?”
“盛名之下无虚士,那李逸战河南平山南,又转战河南河北,一人平定百余州,刘武周王世充窦建德等都败在他手下,岂是浪得虚名之辈?”
“那他怎么一直没有半点动作?”
高开道也有些奇怪,但小心无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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