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诜不理会李瑗的话,“大王,如今高开道大败,走飞狐陉逃往蔚州,武安王收复易定,
咱们幽州可不能坐视啊,
先前独孤彻、卢士睿轻敌中伏,损兵折将。高开道引突厥入寇,王长史坚持暂避锋芒,守城不战,下官也能理解。
可现在局势变了,
高开道大败,入河北的突厥主力已经逃了。
咱们可得抓紧机会啊。”
“抓紧机会,什么机会?”李瑗问。
王诜气的瞪大眼睛,“自然是立马出兵,夺取居庸关,堵住长城通道,把还在河北的突厥军、叛军关门打狗。”
身着华丽宽袍大袖的李瑗却只是挠挠头,“高开道真败了?”
见王诜要发怒了,李瑗笑着安抚他,“请彭国公、蓍国公和卢士睿等前来商议吧。”
“王司马,也不急于这一时,先把这曲琵琶听完嘛。”
···
幽州大总管府一众主要官将齐聚议事厅,
幽州大总管庐江王李瑗,名义上的幽州一把手,经过调整后,如今使持节幽、燕、北燕、檀、蓟、平、营七州诸军事,不过北燕、檀、蓟、平四州现在还在叛军手中。
而燕州,原是隋朝时就归附中原朝廷的靺鞨族首领突地稽,内迁安置于幽州北面桃谷山,置燕州,治辽西。
这个燕州,其实就是安置靺鞨部所置,类似于侨治州,借地为治所。
若是不算这个燕州,现在的幽州大总管府,实际也就还剩下幽、营两州,可营州还在关外,相隔几百里。
基本上可以说是只剩下一个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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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瑗坐在那,觉得有点尴尬,大总管,还不如人家下总管府管的州多,好歹一般总管府都能管上二三州。
他咳嗽两声。
“彭国公,王司马说武安王已收复易定,你可知消息真伪?”
王君廓一身紫袍,腰系玉带,坐在那却仍有股子桀骜不驯的气势,这位自幼孤贫,品行不端经常偷盗,长大后贩马为生,为乡中之患。大业末,聚众千人,四处劫掠,在太行山中,反复无常,各方势力间来回横跳。
可如今还不满三十岁的他,却还是混到了大唐上柱国、彭国公、右武卫大将军、幽州大总管府长史的高位。
他还跟李瑗结成儿女亲家,为自己儿子攀上了庐江王之女。
不得不说,乱世有时确实给了一些人难得的机会。
就如这次高开道叛乱,
实际主持大总管府事务的王君廓就一直按兵不动,独孤彻、卢士睿主战,他明明看出谢棱是诈降,却还是装作不知,让卢士睿二人率部接应,结果二人中伏大败,六千部下几乎尽没。
卢士睿独孤彻这两位朝廷派驻幽蓟二州,不直接隶属总管府指挥的大将,没了六千中央军,在幽州也就再无话语权,而他们的大败,也让幽府没人再敢轻言出战。
王君廓这段时间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他以备战为名,也在加紧对幽州各种兵马的整合,提拔了不少转投他的罗艺旧部上来。
能听他话的提拔,不肯依附他的,那就调整到闲杂职务。
他还在打造一支八千人的直属精锐步骑,其中三千幽州突骑,五千精锐铁甲步兵。
高开道引突厥人四处攻城掠地,王君廓却只守着幽州诸城不动,任他们绕过幽州,西面深入易定恒,东面深入莫瀛沧。
也有人提议趁高开道南下深入,他们幽州军去攻击高开道老巢渔阳。
可这些提议都被王君廓否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