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数次出使突厥,几次路过雁门,见过几次。”
一名弓手道:“不是说郑元璹在突厥汗庭,毒杀了处罗可汗吗,那可是咱大唐的英雄好汉,怎么不活着?”
另一人道,“他是要干什么?”
老兵冷笑一声,“那还用说,看这样子也知是来替颉利劝降的。”
“啊?”
城外。
正是郑元璹,骑着匹突厥马,身上穿的不是大唐紫袍,而是件突厥袍子。
他被一队可汗附离狼骑拥着来到城下,
郑元璹抬头望着城上残破的唐旗,眼神复杂。
“刘总管!”
郑元璹大声喊话,“颉利大汗令,十万狼骑围城,势不可挡,为满城生灵计,速开城投降,可保百姓无恙。
若负隅顽抗,城破之日,便是屠城之时!”
城头,
刘世让不动如钟,
看到郑元璹为颉利劝降,他怒不可遏。
“住口!”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瞬间让整个战场安静。
“郑元璹!”
“你五姓七宗世族名门出身,身为大唐重臣,身受国恩,为国出使北胡,如今竟身着胡服,为虎作伥,敢来城下为北胡摇唇鼓舌?”
声如金铁,字字千钧。
刘世让猛拍胸口铁甲,“我刘世让,生为唐臣,死为唐鬼,大丈夫立于天地,保家卫国,死则死矣!”
“我身后这一万多将士同袍,亦绝不会屈膝事贼,为蛮夷犯我汉家河山!”
“郑元璹,你滚回去,告诉颉利,雁门城,有死刘世让,无降刘世让,要取雁门,除非我等死绝!”
雁门城头,
瞬间爆发山呼海啸,无数唐军高呼,“死战!”
“死战!死战!死战!”
郑元璹面如死灰,被刘世让那一声声斥责,如鞭子抽打灵魂,他望着那残破的唐旗,和旗下那铁塔般的将军,
身子一晃,眼前一黑,栽落马下!
雁门城上,死战的高喊声经久不息,大唐将士们的士气不断高涨,士气如虹!
睥睨十万狼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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