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呢?”
“请稍等,太子马上就来。”
这个马上,
足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太子才珊珊来迟,他们被晾在这干等半个多时辰,连杯水都没管。
“太子殿下到!”
帐外终于传来太子到来的声音,
李逸起身,
“诸位,孤刚才在巡视关防,慰问伤兵,一时来迟,还望见谅。”
李建成仍还是那身华丽绢甲在身,
这七月天,也不嫌热,
李建成径直来到李逸面前,一脸笑容,“无逸,一路辛苦了。”
“职责在身,为国效力,不敢谈辛苦。”
李建成上来挽着他的手,来到上首同座。
“诸位将军们也都辛苦了,都坐。”
李道玄杵在那,“太子殿下,我等得胜凯旋,将士们入关,为何连在关城休整几日都不许,
这眼看着都要天黑了,却还让将士们赶路,
这是何道理?
我等难道是丧师辱国的溃兵败将不成?”
李建成望向这个年轻的堂弟,
脸上那道疤那么狰狞,
“六郎,过来与阿兄一起坐,你这脸上伤疤可还好,回头我让东宫的药监给你配药,祛除疤痕。”
李道玄站在那,“区区疤痕祛不祛也无干系。”
建成点头,“留着也好,以后常记这教训。云中城下一战,你不遵令退兵,执意擅自出兵,将两万幽州将士陷入险境,
最后无逸冒险来救,可仍还是折损了八百精骑。
六郎啊,
你虽是皇族宗室,可上了战场,那也是朝廷将领,身为幽州大总管,兼河北道行营副总管,就更得考虑全局,而不是为了个人出风头,抢功勋,
就无视军令。
你只是脸上留了一道疤,可却有八百幽州精骑在云中城下,因你而丧了命!”
李建成冷了脸色,“淮阳王,你违抗军令,擅自出兵,致使损兵折将,可知罪?”
帐中突然安静下来,
落针可闻,一片死寂。
谁都想不到,太子居然在诸将凯旋时,当众问罪淮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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