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急著去追,而是继续在营里砍杀,要把敌人的意志彻底砍崩溃,
当敌人军心完全崩溃,剩下的只是简单的追击而已。
罗士信杀的尽性,
那些原本凶悍万分如狼似虎的入侵者,此时却早成了惊惧万分的待宰羊羔。
他没有手软。
这些人抢掠、屠杀、姦淫的时候,也从没手软过,
如今,不过是报应。
营地已破,
罗士信带领亲兵,来到看马地,翻身上马。
“趁胜追击!”
他在马上整理了下自己的战利品,一长串的鼻子,血淋淋的,大的小的高的塌的,得有三十余个。
这是他的一个战场习惯,
他不喜欢割首级,甚至不喜欢割耳朵,他就喜欢割取敌人的鼻子。
人有两只耳朵,但鼻子只有一个,不用那么麻烦的还去分左右,也不用像首级那样不便携带。
秋夜微凉,
罗士信却热血沸腾著,
一声呼啸,二百亲骑紧隨其后,追杀进茫茫夜色。
天明,
罗士信在一百三十里外的吕州霍邑城郊,追上了吐谷浑邪,並將他团团围住。
这位胡禄达干,一夜奔逃,丟盔弃甲,头上的白髮都又添了许多。
“达干,我们殿后,你快撤。”
吐谷浑邪苦笑著道:“已经被围住了,哪还逃的掉,马也跑不动了,”
看著逼近的唐骑,
吐谷浑邪乾脆跳下了马,
“我是突厥汗国的胡禄达干吐谷浑邪,请问对面是哪位將军?”
罗士信提起弓,
一箭射他在脚下,
“要降就降,要战便战,少废话。”
吐谷浑邪苦笑著丟下了手中镶著宝石的刀,
“我们愿降,还请善待我等。”
罗士信催马上前,
居高临下的打量著这个很狼狈的老头,
“吐谷浑邪?可有什么凭证能证明你的身份?”
“有,我凭证,我有可汗赐的金箭、银印。”
一名亲兵上前从他手里夺过金箭、银印,递给罗士信检查。
罗士信也看不懂,但这两样东西的材质和做工,一看就不简单,再加上这人虽拋弃了鎧甲,但衣著也不凡,
何况,还缴获了胡禄达乾的將旗。
“把他们都绑起来,
我们去霍邑城中吃早饭。”
霍邑城,吕州的州城,也是罗士信这个晋州总管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