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李逸换了两个陶碗摆上,李道玄提起酒罈哗啦哗啦就倒了满满两大碗。
放下酒罈,他端起面前酒碗仰头吨吨吨的就猛喝了起来,一口气就喝完了这一大碗。
他放下碗,又倒满一碗,端起来又要喝。
李逸赶紧按住他的手,
“这满桌子下酒菜你看不见啊,急什么,慢慢喝。”
“王兄,我气啊,憋的慌。”
李道玄赤红的双眼,居然淌泪了。
“打输了,要议和,和亲岁幣割地,都忍了,咱忍辱负重,找机会再打回来。
可现在咱们打贏了,而且贏的这么漂亮,正要兵分两路,再歼灭頡利两翼抄掠的几万人马,再狠狠捅頡利一刀,
朝廷这个时候叫停,是何意思?
现在急著和议,这我想不通!”
“我憋屈,我难过,打不贏,我们这些武將无能,可现在打贏了,为什么还这样?”
“我不服,”
李道玄端起酒碗又一饮而尽,將酒碗重重的在桌上一放,“王兄,我们不能任朝中裴寂那等奸佞胡来,
將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咱们继续按原计划出兵,明日便出兵。”
“李琛他们去谈他们的,咱们打咱们的,去他娘的和议!”
“不把頡利打的伤筋动骨,谈再多次和又有什么卵用!”
“王兄,你是副帅,你劝劝秦王。”
秦王的態度很关键,
但现在秦王一声不吭,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道玄左一碗右一碗,
喝了一碗再来一碗,
满桌子下酒菜,却没吃一口。
很快,李道玄醉倒了,嘴里还一直喃喃念著弊屈。
李逸嘆息一声,把他扶到榻上。
他看著一桌子没动的下酒菜,乾脆装回食盒,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提著半坛酒,去找李世民。
李世民也还没睡,他睡不著。
“殿下,喝两杯?”
“好。”
平时不怎么饮酒的李世民,今天难得愿意喝两杯,甚至有醉一场的衝动。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下酒菜摆上,酒倒好。
李世民喝酒不急,小酌慢饮,他对李逸带来的几样下酒菜很满意,尤其是那炸生米。
“这落生也是你师傅当初从东海夷手手里弄来的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