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这个河东行营副帅,在年前就被李世民以让他回京奏报代北军情为由,把他踢回了长安。
本来回来的时候,他还挺高兴,代北天寒地冻的,他可不愿意留在边睡过年,哪有长安繁华热闹啊。
可谁知,
二哥李世民是真没把他当亲兄弟啊,
他这刚南下,
他们就兵马出塞,收復代北马朔云中。
这功劳他没得到也罢,
可这年刚过,
这二哥和李逸又干了票更大的。
生擒頜利,攻破汗庭,两路开,各建奇功,一起俘斩五万余突厥军。
河东行营不没解散呢,
他这个副帅回趟京,
结果李世民他们连立了几个惊天大功,可却跟他什么关係也没有,他一点功劳没捞著。
李元吉心里那个气啊,他回京时,可是一点关於要收復云朔,甚至是攻頜利的消息都没听到啊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呢。
一壶蒲州桑落酒下肚哥俩都对李世民满腹牢骚,太不地道了。
元吉酒劲上来,拍著桌案道,“阿兄,老二他这是要夺你储君之位啊,你可不能再这样坐视不理了。
想想前朝,太子杨勇是怎么被晋王杨广夺了储的。”
李建成呼著酒气,红了眼。
“他李世民把李逸、李道玄李道宗他们当成亲兄弟了,咱们倒好像是外人。
要我说啊,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杀了,只要死人才不会威胁到阿兄的太子之位。”
李建成把杯中酒一饮而尽,红著眼睛对元吉摇头,“不可胡说,我们和世民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怎能手足相残呢。”
李建成心里想,却文还顾忌著名声。
何况他是太子,眼下也还没到要动手杀弟的程度。若是真动手了,就算事成,去除一大威胁,
可也留下了去除不掉的污点,甚至还可能要承担天子震怒降罪废储的风险。
“阿兄若是不愿亲自动手,我当为兄手刃之。”元吉咬牙切齿说道。
建成仍摇头。
李元吉急道,“我这都是为阿兄著想,於我何益?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阿兄,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