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李建成过的相当煎熬。
秦王中毒,齐王被禁。
紧接著东宫右虞候率可达志被带走,然后他从涇州李艺那私调来的三百幽州突骑,
还来不及转移,就被钱九陇率禁军围堵,一一带走。
这三天他是吃不下睡不著,
整个人憔悴无比,
甚至都长出了白头髮。
当听说秦王醒来,症状好转,李建成心情更加复杂,既鬆了口气,却又有些遗憾。
“陛下,儿臣只是为自保。”建成落泪。
面对著这句回答,李渊突然说不下去了。
良久后,
李渊嘆道:“元吉行事太过狂狠,我已决定將他贬到交趾,改封为日南王,让他就在那边建藩“二郎,”
“二郎於国有大功,你今后能否容的下他?”
建成抬头,“父皇,儿臣已知错,今后定会善待二郎。”
“那你说,二郎要怎么安置?”
李建成心里咯瞪一下,听皇帝言外之意,是要悔改那天家宴上分封秦王去边疆的旨意了。
可此时他也一时顾不得那么多,能够先保住自己的储位才是最重要的。
想了想,
“若是陛下继续实行皇子分封之策,那儿臣以为二郎功大,当分封於富饶之地,日南、南中都太偏远不合適。
儿臣建议可分封於蜀地,改封秦王为蜀王,將整个剑南蜀地都分封给秦王建藩,镇藩益州。”
“蜀地富饶、天府之国,二郎分封蜀地,也算补偿,將来二郎子孙世袭,永镇剑南,也能一直享受这富饶。”
这个安排,李渊觉得倒也还好。
只是刚经歷了中毒事件,李渊觉得现在不太合適马上把秦王分封出去。
“还有其它的吗?”
建成心里又咯瞪一下,若是分封秦王到蜀地,有些隱患,但也不失是解决当前危机的一个办法。
可皇帝如果不满意,要留下秦王,那麻烦就大了。
秦王一天不离开长安,
那他这储位一天就不安全。
他犹豫著,“天策府和陕东道大行台都设在洛阳,或可让二郎去洛阳主持天策府和大行台事务“出镇洛阳么?”李渊喃喃念著,觉得这倒也不失是一个不错的安排。
“大郎啊,我老了,即將甲。
將来,你登基称帝,你打算如何安置二郎和其它弟弟?”
建成想了想,“儿臣继位,定会善待一眾皇弟,二郎於国家有大功,儿臣可让秦王任选一块富饶之地分封建国,许子孙世袭罔替。
其它年幼弟弟,儿臣也定厚待,成年后选富饶之地分封建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