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代王做媵,说白了不就是妾吗?有什么好大操大办的,再说了,韦三娘子和杨政本当年可是订过婚,交换过婚书的,到如今杨家也没退婚,
韦家这般悔婚,又给代王做媵,估计也不好意思大办吗?”
这时又凑来一个青袍官,“你们怕不知道吧,当年这位韦二郎,还曾向杜家求娶杜十娘呢,”
“杜十娘,难道是代王妃?”
“对,正是。”
一绿袍官认出青袍的那老头,“这不是半酒王学士吗,你可別说醉话啊,代王妃的名头也能乱说的?”
王学士红著脸道:“今日一大早说来参加大典,一滴酒都还没喝,哪来的醉话?
再说了,代王妃尊贵,可我说的也都是实话,这事长安多少人知晓,当年代王还未发跡,尚在神禾塬下办私塾呢。”
他这话还是给李逸留了几分面子,实际上那时的李逸刚还俗,正在卖腐竹豆泡呢。
王学士这番话,大家將信將疑,
这老头看著脸红红的好像一天到晚醉不醒,人人喊他王学士,其实他本职是秘书省的九品正字,被陈叔达借调到门下省当值,
人称王学士,实则仍只是个九品。
但这位王学士確实非常有才华,写的一手好诗,出身更是河东太原王氏,他还是隋朝大儒文中子王通的弟弟。
因此別看他现在混的不好,喝个酒蒙子似的,但一般人还真和王学士坐不到一桌。
对於代王,摘走了长安的那朵最美的,
大家更多的是羡慕,
没有谁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只有韦家是最恼火的。
韦思仁回到家,
把话一说,
韦家几兄弟,还有族里的叔伯们,都炸了锅。
太子突然把三娘赐给李逸,这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而李逸直接把人带回了家,连个招呼都不来打,更是让韦家始料未及,甚至面上无关。
可这事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办了,
虽然韦家人也清楚,这事太子是有几分故意噁心韦有的。毕竟,谁让韦家之前看不清形势,明明韦家有两姐妹都在秦王府中了,
可他们居然还想著把三娘送进太子建成的宫中,
还想两头下注,左右观望。
结果六月初四,
太子直接以八百人就兵变成功了,
韦三娘虽还没送进东宫,可这事已经传进秦王耳中,
他们想著补救,把三娘送进新太子东宫,將功赎罪,就让三娘常往宫里走动,
谁料反倒是被新太子直接把人赐给李逸,带到代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