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个洞,真是吓人。
……
……太子不是对沈姑娘很好吗?
她走神了,胡思乱想,不得要领。而且这个点,她以往都睡了。
现在她还饿着肚子,虽然困得要命,也不敢随便去睡。
半夜,五皇子发起高热来。
行宫里缺医少药不说,还不敢大张旗鼓地叫人。这可真是麻烦了。
崔狸没办法,只好按照甘姨娘原来教她的法子,沾湿了巾布,贴在五皇子的额头上。
“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有事我担当不起呀!”
一整夜,段季旻眉头紧皱,梦话不断。叫他,又没有任何反应。
崔狸也是忙活了一整夜,用尽了自己能想到的法子。
段季旻昏睡到次日晚上才醒来。身上除了伤口的疼痛加剧,还有一种莫名的不适。
他伸手去摸索,从肩膀到腹部,五花大绑般绑上了绷带。
太紧了,太难受了!
难怪噩梦一个接着一个,不是梦见被活埋了,就是梦见被人掐着脖子。
伸手去解,碰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崔狸,她抬起头,揉着眼睛,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醒啦!可算醒了,再不醒,怎么样我都要叫人了。
段季旻虚弱地指着自己:“帮我解开。”
“你好些了吗?伤口还疼吗?”
段季旻透不过气来,随口道:“好些了,解开吧,我气闷得很。”
“好,等会儿换了药,我再帮你包扎。”
崔狸一层一层,像拆粽子似的,把五皇子给“剥开”了。
段季旻低头,见自己胸口贴着一大块黑乎乎的东西,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啊,本来是我准备着贴疖子的,只剩下这么一点了,都给你用了。”
段季旻无力地闭了闭眼:“伤口需要透气。”
“……哦,我光想着给你治血了,这就撕下来。”
崔狸起身,眼疾手快,“唰啦”就是一下,段季旻痛得身子一缩。冷汗当即冒了出来。
“你……?”
“我看看,还流血不?还好还好,已经止住了,不过,好像有点……化脓怎么回事?”
段季旻勉强低头:见伤口七歪八扭地缝了了好几针。
他吓得冷汗直冒:“你可真敢啊……当我是裘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