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匹马则不见踪迹,该是掉进了河水中。
段书斐将崔狸拉起来,朝河中一看,很沉沉的波浪起伏,哪里还有白马的影子?
珠玉要是跳不过去……
崔狸心脏猛跳,手也变得冰凉。
段书斐握紧了她的手以示安抚,面色不善地看着珠玉。
“殿下……”
段书斐回过头来:“吓着了?”
崔狸点了点头。
“你的胆子也太大了,我在后面一直叫你,你怎么不控制速度?越跑越快!珠玉可是汗血宝马,中原就没有马能追得上它!”
“我其实……”
崔狸想说自己后来也觉得害怕,也去拉缰绳,可那马似乎跑得尽兴,并不听自己使唤。
那自然是因为自己控制得不对。
“珠玉怎么办?它怎么回来!”
“还管这畜生做什么?先回吧。”
“它自己会回来吗?”
“嗯。”
段书斐与崔狸慢慢往回走,不一会儿功夫,便有人驾车迎了上来。
两人登上马车,借着灯光,段书斐才看见崔狸脸色白的吓人。
他有些心疼,伸手将人揽在怀里。
“怪我。”
崔狸抬头:“怎么能怪你,是我自己不知道轻重。”
“我不该上来就叫你骑珠玉。”
崔狸觉得他有些怪罪珠玉的意思,便为它说话:“珠玉没什么的。它真是一匹好马,可以说是艺高马胆大,人家不是稳稳地跳过去了吗?”
段书斐的语气明显不满:“它是跳过去了,全然不顾主子的意愿;要是它一开始就拒绝你骑乘,那也就算了;偏偏它表现得那么乖巧。”
“它只是一匹马,哪能知道那么多。”
“对人对马,你都那么好说话。”
“那是自然了,总不能都由我说了算。”
“你可是一国公主,以后还是我的妻子,怎么不能由你说了算?”
“那也得讲理吧。”
段书斐道:“必要的时候也可以不讲。”
“为什么?”
“因为我是兵。”
“什么?”崔狸一是没明白。
“没什么,你以后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