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求他时,崔麟迫她看着自己:“我走后,你就在杳园呆着,哪里也不要去!”
“可我……”
崔麟势必要叫她服软听话,便停了下来。
欲给不给,蓝洁儿被他折磨得苦,咬着唇道:“好……”
话未落音便变了调,崔麟的攻势排山倒海。
她被他一步步推至云端,随后便放任地把她丢在那一团软云上,随她舒展,随她紧绷。
“崔麟,别去……沧州……”
她糊涂了,脱口而出。
可崔麟眼里只有她脸上身上平日里看不见的隐秘,听不进去的。
他双眼泛红,狠狠咬了她肩膀,力道几乎与身下相同。
“等我回来便是!”
回来……回得来吗?
崔麟今晚尤其地疯。蓝洁儿被他放过时,已是困倦不堪,立刻便睡着了。
天差不多亮了。
等她醒来,崔麟已经走了。
蓝洁儿拖着酸痛无比的身子出去,打开门,外面阳光明媚璀璨。
天地很大,空落落的无所依托。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蓝洁儿,从此你将有名有姓,再也没有人敢无视你,轻贱你,拿你当物件送人,或自用。
蓝洁儿想笑,一抬头,阳光刺目,逼出两行泪来。
由南至北的官道上,轻车简从,太子一行人走得并不快。
一人一骑从左边的山路斜插过来,行至马车边,马车便停下了。
太子从来人的手上接过一小卷纸,展开,顿时皱紧了眉。
阿狸斜靠在车壁上,本打定主意不与他说话,见他这样,还是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段书斐抬头道:“你哥去沧州了。”
阿狸一愣:“去沧州?为什么?”
“沧州生变,你哥怀疑黑梁族人在其中生事,去查了。”
从他出发到太子得到消息,已过了三天时间,属实是太慢了。他又为何不事先说一声?陆太锋为何没有阻拦?
很不妙啊!
一抬头,便对上阿狸询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