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离笙痛得脸都要变形了,不由自主地弓下身子:“你放开我!我可是女王。”
这句话提醒了等得快要发疯的隋羽,他终于松了手,眼里却没有丝毫歉意:“陛下太念旧,这不好。我定要想个法子,教你断了这不该有的念想才好。”
玉离笙再顾不得,冲了上去:“你要做什么?他可是中原的太子!你真不怕他不明不白地死在这里,叫十几年前的事情再来一次?届时我们还有回头之路吗?”
“哈哈哈哈!陛下会担心国事,担心云水族,这倒是真叫我意外呢!放心,他现在死不了;再说了,我早盼着战火焚起,大家同归于尽,又如何?”
“可这是在岛上,烧也是烧我们自己人。”
隋羽止步,竟像是刚想起来的样子:“说的是啊,陛下。要打也是到中原去打。怎么能伤及到本国之人呢?”
“你想做什么?”
“你很快就知道了。”
“你敢!你敢!你要知道,这世上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能打开矿脉,你要是敢……!”
隋羽回头,眸子里杀气四溢。突然他大笑几声:“陛下,我敢的。不然你看着。”
他的视线又移向跪在地上的云霓。
玉离笙觉得不好,快步拦在他前面:“你想干什么?”
“我进内殿以后,明明感觉到她呼吸变得急促,她却还在蒙头装睡。我起初还以为是你,陛下,你不知道,有那么一刻,我心里是很高兴的。我以为你终于不再防备我,我便坐在床榻边,对着这个人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她竟然还能在那装死,你说,我要怎么处置这个贱人?”
“是我要扮作她,要她扮做我的。”
“可是她刚才听了那么多话去,我若是饶了你,他定会一字不落地告诉她,对吗?”
云霓的声音还是惯有的冷静,此时身子又低了低:“奴婢不会说半个字,况且,隋大人这些话本来就是要说给陛下听的,不是吗?。”
“那可不一样!”
玉离笙情急无法:“我不听。我不听就是了。”
“晚了。陛下,与其要她告诉你,把我说成一个小丑;不如我现在就做恶人,告诉你,我一直不太敢正视的东西,你视为卑劣也好,龌龊也好,无所谓了。”
他缓缓迈步,朝玉离笙走去。
第一眼见她,便惊如天人。
后来也曾试着死心,知道她绝不可能属于自己。
随后邪念在被他刻意忽视的角落疯一般生长,他功业未成,只能无视。
直至有一天,他突然醒悟:她无依无靠,她只有自己。
他本可以予取予夺。
至于她的心……叫它死过一回就是了。
玉离笙已经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