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枭。”祝贻清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今晚的机场好热闹。
“我心情不好就会来机场看一下午飞机。看飞机起飞和落地都很解压的,你也可以试试。”段枭殷勤地说,“天马上黑了,我准备回家了,你呢?要我送你去哪里吗?我去哪儿都顺路。”
“不用了。”祝贻清婉拒,“谢谢你。”
“你跟我客气什么?”段枭害羞地摸摸脖子,“我们都偶遇好几次了,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在你的微信大号混个好友位啊。”
地上的祝让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慢悠悠地爬起来,搭上段枭的肩膀:“原来你们认识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喜欢多管闲事呢。”
一句话的语调能拐出九曲十八弯,讽刺之意就摆在明面上。
段枭听得拳头发痒,恨不得一拳把他打飞到外太空:“关你屁事。”
“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哥。”祝让承无厘头地来了一句,“我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你说关我什么事?”
段枭从没听说过祝贻清还有个哥哥。
他刚才远远地看见祝贻清,随后又发现这个该死的alpha在摸祝贻清的手,根本没有想过这个会跟祝贻清有血缘关系。
同为alpha,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位“哥哥”对祝贻清的态度远非亲人那么简单。比起关心,更像是想把omega占为己有的觊觎。
“你真恶心!”段枭嫌恶地说,“我都看见了,这也能算是哥哥吗?这他妈叫性骚扰!”
“哦?证据呢?”祝让承精准地戳中他的痛点,“听你刚才的话,你连清清的微信大号都没加上,你到底在得意什么?你还评价上我来了?”
段枭故技重施,可怜巴巴地垂下眼皮,指着祝让承向祝贻清告状:“你看他!他这人怎么这样啊!”
这场面真是似曾相识。
祝贻清好想逃。
段枭不厌其烦地卖惨:“他好坏,他一直骂我,我好可怜!”
“哪儿来的碧螺春啊?”祝让承的笑脸快要挂不住了,“你的戏可以像你兜里的钱一样少吗?”
“对不起。”段枭垂着眼,“都是我的错可以了吗?”他扭头看向祝贻清,“其实我兜里的钱不少的……”
祝让承真想抽死段枭:“你再装!”他也看向祝贻清,“你说呢,他是不是死装?”
祝贻清无辜地眨眨眼:“我不懂这些。”
祝让承:“……………………”
就在此时,有人喊了祝贻清的名字。
他们同时朝声源处看去。
只见一个气质不凡的alpha从接机口走出来,来人唇边盈着温润的笑意,眼中似乎只看得见祝贻清。
祝让承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人,这就是他又恨又怨的盛怀川——
这么多年过去了,盛怀川还是一副朗月清风的模样,死装的狗东西,真是令人作呕!
祝贻清没注意到祝让承的表情管理已经失控,他朝盛怀川的方向走了两步:“欢迎回国。”
“谢谢你来接我。”盛怀川的嗓音沉着而温柔,“可惜飞机晚点了,不然可以早点见到你。”
“差不多得了。”祝让承在一旁阴阳怪气地开口,“真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你吹回国了,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啊?”
盛怀川故作惊讶道:“好久不见了,我差点没看见你。”他的目光转而落在祝贻清身上,“我这次回来是真的回来了,不打算再走了。”
“天啊。”段枭看得头皮发麻,口无遮拦道,“你们俩都好装啊!”
尤其是这个未曾谋面的alpha,妈的,比他还能装!
“哦,你不装。”祝让承翻了个白眼,“一日三餐只喝绿茶的人也敢说别人吗?有点意思。”
盛怀川跟祝贻清并肩朝车库走去,他毫不在意其他人对他的评价,因此一点都没把祝让承和段枭当回事。
“我预约了餐厅,我们直接过去吧。”祝贻清说,“你的行李就先放在我车上,吃完饭我再送你回去,可以吗?”
“我当然听你的。”盛怀川的笑意一刻都没消散过,“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过得还好吗?”
“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