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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宥珩不知道自己跟商枝做了多久,只粗略记得她高了六次,或者更多。
到后来他几乎是在强忍着射意操弄。
商枝的声音已经几近嘶哑,呻吟也不再如初时高昂,可他仍旧舍不得释放。
女人似乎看出他的顾虑,信手摸上他的脸,从唇间挤出支离破碎的语句。
“席先生,一定忍得很辛苦吧?”
席宥珩有些怔忡,因为她的举动,也因为她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怜惜。
指尖缓缓下滑,抚过他紧绷的下巴,那里还残留着两排浅浅的牙印,以及红痕,是她情动时留下的烙印。
“您弄得我,哈、好舒服……”
他依然沉默,却隐隐能听见一阵蠢蠢欲动的声音。
——那柄高悬于他头顶之上、寒光凛凛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正在发出细微而危险的嗡鸣。
她的视线与他平行交汇,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更轻、更软地,几乎是在撒娇了:
“好……喜欢你呀。”
轰——
轻如羽絮的五个字,飘飘悠悠落在剑顶,却成了压断鬃毛的最后一丝力。
悬停的剑从高处轰然崩塌,向下坠。没有刺穿身体,而是连同整个支撑世界的秩序与框架,砸得四分五裂。
他忽然有点头晕目眩。
酸涩的磺水一截一截冲刷心口。悸动掀起巨大滔浪,喧嚣着将他吞没。
“你……说什么?”
他终于试图挣扎,想从铺天盖地的浪潮中探出头,抓住哪怕一点真实。
可惜这句带着希冀的问题没能收到回答。
无边的黑暗渐渐挪移,笼罩所有可视物,理智思维的崩坏激起巨大尘埃,无数细小颗粒从四周上扬,急速占据他的视野,蚕食他的意识。
直到光亮完全殆尽。
他甚至来不及再多看她一眼,就彻底失去知觉。
*
睁开眼睛,席宥珩还没从心悸的情绪中抽离,呆愣许久。
意识逐渐回笼,先是分辨出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然后坐起来,花了很长时间才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居然和商枝发生了肉体关系——
……在他的春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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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都是假的……”
梦醒了,小席坐在床前,哭的好大声(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