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下半身,更是凄惨到无法用语言形容。
那原本只是被检查过的地方,此刻已经被彻底撑开、撕裂,像一个血肉模糊的、无法闭合的伤口。
里面,混杂着红色、白色、黄色的污秽液体,还在不断地、汩汩地向外冒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
“啊……主人……雅……雅还要……”
她似乎被注射了什么烈性的药物,神志已经完全不清,只是像个坏掉的留声机一样,不断地、机械地,重复着那些在她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哦,这个啊,今天早上刚扔出来的。是城主家小少爷的‘新玩具’,看来是玩坏了。”老者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这些有钱少爷就这样,喜欢给‘抱枕’注射些助兴的猛药,玩起来是刺激,但坏得也快。你看,这不就成了一滩没法回收的烂肉了吗?连给我们加餐都嫌脏。”
他说着,又抬起头,用铁钩指向了远方高耸的城墙。
“到了晚上,卫兵会把这种彻底烂掉的、没人要的垃圾,全都运到城外去。城外的那些野兽、还有妖兽,闻着味儿就来了。用这些垃圾喂饱了它们,它们才不会想着来冲击城墙。这叫‘废物利用’,懂吗?”
老者说得眉飞色舞,他看着因为震惊而呆立原地的诗织,仿佛是在传授什么人生智慧。
“就连这些被玩烂的婊子,到最后,都能为城市的安全出份力呢。你看,这个世界,多么的物尽其用,没有一丝一毫的浪费。”
听完这番话,诗织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就是“没用了”之后的,最终的结局。
无论是像雅学姐这样,被当成抱枕、尿壶,泄欲的道具,最后被药物和巨大的肉棒彻底玩坏;还是像卡莲学姐那样,被当成靶子,用坏后被丢进处理槽。
她们最后的归宿,都是这里。
成为流浪汉口中的食物。
成为城外妖兽的饲料。
那所谓的“光荣”,那所谓的“为他人奉献”,到头来,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那同样丰满的、浑圆的臀部。
她仿佛已经能够看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也会像雅学姐一样,被丢弃在这里,嘴里胡乱地喊着什么,下体流着肮脏的液体,最后,被拖到城外,成为那些曾经杀死她同伴的妖兽的……食物。
一股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恶心、恐惧与愤怒的寒意,从她的脊椎,直冲天灵盖。
“我们走!”
阿健再也无法忍受,他一把抓住诗织冰冷的手,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她拖离了这片散发着死亡与绝望气息的“回收场”。
这一次,诗织没有再沉默。
在被拖走的路上,她的口中,发出了一阵意义不明的、压抑在喉咙深处的、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的“嗬嗬”声。
有什么东西,在她那早已死去的心里,碎裂了。
又有什么东西,正从那片废墟之中,挣扎着,想要破土而出。
回到那间熟悉的小屋,关上门的瞬间,外界的喧嚣与恶臭便被隔绝在外。
但这扇薄薄的铁门,却无法隔绝那已经烙印在脑海中的、地狱般的景象。
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
阿健靠在门后,大口地喘着气。
诗织则走到了房间的中央,身体依旧在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
她环抱着自己的双臂,仿佛想要汲取一丝温暖,但那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却怎么也驱散不掉。
那压抑在喉咙深处的、野兽般的“嗬嗬”声,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
“……对不起。”
阿健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的声音,充满了愧疚与疲惫。
“我不该……带你去看那些的。”
听到这句话,诗织那剧烈的颤抖,奇迹般地,停顿了一瞬。
她缓缓地抬起头,那双被刘海半遮的、空洞的眼睛里,第一次,清晰地倒映出了阿健的身影。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无力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