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织的口中,发出了本能的、充满了痛苦的呻吟。
她那被强行扩张的产道猛地收缩、舒张!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肉摩擦声,一个长着人类的四肢、却有着一颗青黑色鳞甲牛头的怪物,混合着大股的羊水与鲜血,从她那早已被撑到极限的产道里,挣扎着,爬了出来!
那怪物刚一出生,便发出了与它父亲如出一辙的、充满了暴虐与饥渴的咆哮。
它那双继承自母亲的、本该如同蓝宝石般美丽的眼眸里,却只剩下了纯粹的、属于妖兽的猩红。
它缓缓地抬起头,用那双猩红的眼睛,望向了那个正被高高地吊在半空中、给予了它生命的、它名义上的“母亲”。
它的嘴角,裂开了一个充满了贪婪与食欲的、不属于人类的笑容。
在阿健那撕心裂肺的、绝望的嘶吼声中,在观众们病态的、兴奋的欢呼声中,斗兽场的玻璃幕墙缓缓地被不透明的黑色金属板所取代,将内部的一切都隔绝了起来。
然而,诗织的“刑罚”与“使命”,却远未结束。
高层们很快便发现了这些由“生体祭坛”与强大妖兽结合所诞生的“子嗣”的惊人潜力。
它们比普通的妖兽更强壮,比人类的武器更具毁灭性,最重要的是,它们似乎能听懂最低级的指令。
它们是完美的、新一代的“战斗型耗材”。
但这些新生儿极度脆弱,唯一的营养来源,便是它们“母亲”的乳汁。
于是,诗织被从那高高的刑架上放了下来,转移到了一个更加黑暗、更加潮湿的地下巢穴之中。这里是她和她那些“孩子”们的新家。
冰冷、黏腻的苔藓覆盖着墙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血腥、腥臊与浓郁奶香的诡异气味。
为了防止她在彻底的精神崩溃后自尽,她那双曾经能挥舞出最绚烂刀光的柔嫩手臂,与那双曾经能奔跑出最矫健步伐的修长双腿,都被粗大的锁链紧紧地捆在身后,以一个极度屈辱的姿势被固定在墙壁的铁环上。
这个姿势让她无法站立,无法躺下,只能被迫向前挺着胸,将那对因为激素改造而变得异常丰硕、此刻正因为涨奶而青筋贲起、不断向下滴淌着白色乳汁的巨大乳房,完全地、毫无防备地暴露出来。
她那双本该如同蓝宝石般美丽的眼眸,此刻却彻底失去了焦距,那里面再也没有了光,没有了情感,甚至没有了绝望,只剩下一片比死亡更沉寂的、纯粹的灰白。
空洞,而又死寂。
几个长着牛头、形态各异的怪物幼崽,正围绕在她的身旁。它们发出“咕噜咕噜”的、充满了饥渴的喉鸣,争抢着爬到她的胸前。
其中一只最强壮的,用它那已经长出了细小獠牙的嘴,一口咬住了她那早已被吮吸得红肿不堪的乳头。
“滋啵……咕啾……咕叽……”
它不像是在吸吮,更像是在啃食。
粗暴的、充满了野性的吞咽声在死寂的巢穴里回荡着。
滚烫的、充满了生命能量的乳汁被它贪婪地吞入腹中,滋养着它那具充满了毁灭性力量的丑陋肉体。
而诗织,那具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美丽的肉体祭坛,却没有任何反应。
她只是静静地、麻木地承受着这一切。
她那张曾经美丽灵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那双早已干涸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在不受控制地、机械地、反复地翕动着。
她的口中,正用一种只有她自己和身前这个正在啃食着她的“孩子”才能听到的、如同蚊蝇般的、破碎的沙哑声音,一遍又一遍地,下达着她此生最后的、也是唯一的指令。
“……杀了我……”
那怪物幼崽的动作顿了顿,它那双猩红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困惑,但很快,腹中的饥饿感便压倒了一切。它继续埋头,更加用力地吸吮起来。
“……你……是最强的……对吧……”
诗织的头颅,以一种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幅度,朝着自己的脖颈偏了偏。
“……那就……咬断这里……”
“……求求你……”
她那空洞的、灰白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孩子”那张丑陋而又贪婪的脸。
“……吃了我……”
然而,那头怪物只是发出一声满足的、吃饱后的低吼,松开了口,爬到一旁去消化吸收。
紧接着,另一只饥饿的幼崽又立刻补了上来,用同样的、野蛮的方式,开始享用另一边的“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