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衍期前的半个月,整整半个月时间,每一次治疗,沈钧净都在冰火两重天。
理智和欲望拉扯,次次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於兮血液產生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大到,哪怕他用上精神力,也抵挡不住胸腔里那只,想要挣脱牢笼的猛兽。
相对的,於兮的治疗效果非常显著。
他的身体不再沉重,机能逐渐恢復到正常的水平。
他的力气比於兮大了。
是以,繁衍期前的最后一次治疗,於兮没能像之前一样逃走。
沈钧净以单手环抱她肩膀的姿势,死死扣住她的手臂。
將她圈禁在怀里。
於兮推了好几次,都没能把人推开。
灼热的大掌摩挲著她的鱼尾,沈钧净的眼晦暗又猩红,埋首在她的脖颈间,一下下啃咬著她的锁骨。
说沈钧净失智,啃咬的动作凶狠中还带点温柔,说他没失智,不论她怎么推他,他都不为所动,动作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跡象。
蓝色的背心有了撕裂的痕跡。
於兮不得不张口咬在沈钧净的肩膀上,试图唤回他的理智,这一口咬得极重,就连他穿著的白衬衫,都染上了红色的血跡。
“沈钧净,你冷静一点,看清楚我是谁。”清脆冷静的声音,与沈钧净粗重的呼吸形成鲜明对比。
沈钧净动作一滯,抬头看於兮的眼里,猩红的掠夺和呆滯的懵懂不断交织。
“我知道。”沉默良久,沈钧净扯著暗哑的嗓音,“是人鱼。”
沈钧净的回答是『人鱼』,而不是『於兮』。
於兮对著沈钧净另一边肩膀又咬了口,一边一个,格外对称,“醒了吗?”
再次感受到痛意的沈钧净皱了皱眉,没阻止於兮咬他,但也没鬆开禁錮她肩膀的手。
手臂上的力道隱隱还有加大的趋势。
仿佛在极力忍耐著欲望的拉扯。
“你可以不鬆手。”於兮舔了舔牙齿上的血,“繁衍期的人鱼很容易孕育子嗣,你想要人鱼的孩子吗?”
隨著於兮的动作,沈钧净视线落在她牙齿的血上。
瞳孔突然剧烈颤动。
周献惨死的一幕陡然涌上沈钧净的脑海。
理智迅速回笼,沈钧净猛然推开於兮,將她推落,以面朝天的姿势躺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