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一一”刘艺菲竖起手指抵在唇边,眉眼弯弯,“伯伯,我能进去看看吗?我以前是这儿的学生。”
大爷激动得直搓手,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可以可以!哎呀,我孙女可喜欢你了!她房间里贴满了你的海报!”
说著就要去拿登记本,“能给我签个名吗?”
彭磊在旁边笑,肩膀一抖一抖的。刘艺菲偷偷掐了他一下,爽快地给大爷签了名,还主动合了张影。
校园里,梧桐树鬱鬱葱葱,几个班级正在上体育课。孩子们的笑声和老师的哨声远远传来,让刘艺菲的脚步不自觉地轻快起来。
她带著彭磊走到一棵老树下,蹲下身指著树干上刻著的歪歪扭扭的字:“看,这是我小时候的杰作。”
彭磊弯腰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树皮。他眯著眼晴辨认了半天:“安凤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
他抬头,忍俊不禁,“你小时候这么自恋?”
刘艺菲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那时候班上男生总说我最美,我就。。:”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彭磊大笑,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现在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他亲了亲她的发顶,“我的女主角。”
中午,两人去了刘艺菲小时候常吃的热乾麵店。
狭窄的巷子里,老旧的招牌在阳光下泛著油光。还没进门,浓郁的芝麻酱香气就扑面而来。
老板娘正在门口拌麵,抬头看见刘艺菲的瞬间,手里的勺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安凤!”她激动地喊出声,“你回来了?”
刘艺菲笑著点头,熟门熟路地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阿姨,两碗热乾麵,多加点芝麻酱,少放葱。”
她转头对彭磊解释,“这家开了二十多年,味道一直没变。”
店里的其他顾客很快认出了他们。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有人偷偷举起手机,还有个扎著马尾辫的小姑娘鼓起勇气走过来要签名。
彭磊全程护在她身侧,低声问:“要不打包带走?”
刘艺菲摇头,挑起一筷子麵条:“没事,我好久没吃这家的面了。”她满足地眯起眼晴,“还是小时候的味道。”
她低头吃麵时,一缕碎发垂下来,彭磊伸手帮她別到耳后,突然说:“你小时候,是不是经常一个人来这儿?”
刘艺菲的动作顿住了,她抬起头,筷子上还掛著半截麵条:“你怎么知道?”
“猜的。”彭磊笑了笑,用纸巾擦掉她嘴角的芝麻酱,“你刚才看那些小学生的眼神,像是在羡慕他们有父母接送。”
刘艺菲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我爸妈工作忙,我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回家。”
她搅动著碗里的麵条,“有次下大雨,我在这家店里等到晚上八点。。。”
彭磊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她的指节:“以后不会了。以后有我陪你吃饭,接你回家。”
夕阳把湖面染成金色,游船缓缓划过,盪起层层涟漪。刘艺菲靠在彭磊肩上,两人的倒影在水面上轻轻摇晃。
她突然开口:“其实我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彭磊把玩著她的手指。
“网上都在猜我们要结婚。”她抬头看他,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你会不会觉得压力很大?”
彭磊捏了捏她的脸:“我巴不得明天就娶你。”
他故意板起脸,“要不是民政局下班了,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刘艺菲“噗”笑出声,眼晴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光:“那。。。你想什么时候?”
彭磊作势沉思:“嗯。。。等我学会做热乾麵?能拌出和那家店一样的味道的时候?”
“彭磊!”刘艺菲捶他,“认真点!”
彭磊笑著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等你准备好,我们就结婚。”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可以是明天,可以是明年,只要你点头。”
刘艺菲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我现在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