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父亲的改革,动了不少权贵的利益,但也不至於达到这种程度吧谢云逸定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天赐,取这个名字,是因为在谢天赐之前,他已经有三个孩子天折了。
谢天赐是他第四个孩子,並且很快的成长到了三岁,度过了婴儿最容易天折的阶段。
於是,谢云逸便让谢天赐改名,原本是叫谢山河的。
意思是谢谢上天赐予他一个健康的男孩,能让他谢家延续子嗣。
他张张嘴,似有犹豫,但他知道如果不让自己儿子知道其中关键,谢天赐是不会站在他这一边的,因为自己从小培养的几子,他又怎能不知道对方的性格和为人。
因此,谢云逸还是开口道:“天赐,为父要告诉你一件事情,这是为父最大的秘密。”
谢天赐意识到父亲可能要讲一件大事,这让他神色紧张,吞了口唾沫后,结结巴巴的回道:“您说”。
“还记得三年前,为父为什么带你从京城来到紫林郡吗?”
“儿子记得,是因为父亲您动了镇西將军的利益,揭发了他一个手下杀良冒功的事情,让他在皇上面前大丟顏面,甚至因此丟了两个前往大丰秘境的名额。”
“镇西將军便发动力量,把您调去对付赤林军的同时,却让別的將领不配合您的行动,导致您因战败,从一个堂堂的威远將军,被贬到云霄州这个偏僻小州的紫林郡,当一个小小的郡兵將领。”
越说,谢天赐越是愤怒。
如果不是那镇西將军,他们父子俩怎么可能沦落至此。
大丰有一帅四將,是军中巨,分別是镇国大元帅,镇东,镇西,镇南,镇北四大的將军。
他们掌握著大丰將近七成的兵员调动权利,大丰军中將领,將近九成都与他们有千丝万缕的联繫。
但谢云逸不同,他是从文人转成军人,凭著自己对於军书的理解,在领兵打仗之后,屡次获胜,一路凭藉真实的军功,获封威远將军。
属於大丰三等將军了,一等將军是镇东镇西这样的级別。
只是谢云逸也只能达到这个程度了,再往上,几乎没有任何可能,只因为他不是五大巨头手下出来的。
即使他想要投靠,也不会得到这些军中大佬的信任,
同时,也没有位置让给谢云逸,一个萝下一个坑,为了那些位置,大佬们都打的头破血流,怎么可能让给一个外人。
谢云逸饱读诗书,自然看清楚了这一点,因此他虽然无奈,但也只能接受这一事实。
本以为自己会在威远將军这一职位上呆到退休,但没想到镇西將军的小舅子,竟然杀良冒功,把普通百姓当成赤林军的首级邀功。
这种事情,军中其实不少,如果不是他弟弟的儿子求上门来,他也不会以身入局。
原来,这镇西將军的小舅子杀良冒功的对象中,就包括谢云逸行商的弟弟。
他弟弟好好的做著买卖,却被人凯积累的財富,伙同那镇西將军的小舅子一起杀了,有人拿钱,有人得名。
真是一笔好买卖,可惜代价却是谢云逸唯一的弟弟,这让他怎么受得了。
捨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他亲自在朝廷上告御状,朝廷震动,镇西將军就是再手眼通天,也保不住他的小舅子了。
但最终此人还是没有死成,只是被剥夺一切职务,押入大牢。
很可能关上几年,等没人注意这件事后,就会被镇西將军秘密弄出来。
“是啊,当时为父著实心灰意冷,心里想著,对这大丰,我还有必要忠诚吗?”
谢云逸幽幽道。
而这一句话,就像一盆冷水,浇在谢天赐的头上,让他升起的愤怒,瞬间熄灭,甚至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涌来,让他不由打了个寒颤。
“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天赐结结巴巴的问道。
谢云逸看著似乎被嚇到的儿子,不由笑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三年前,我刚到紫林郡不久,在一次借酒消愁的过程中,遇到了重山国安插在大丰的暗探。”
“他们接触了我好几次,想要让我加入重山国,为重山国的皇帝效力。”
“一开始我是拒绝的,但我却没有上报朝廷此事,或许正是看到这一点,后续重山国加大了力度。”
“不仅助为父突破到了先天之境,还让你如愿娶了刘家的大小姐,否则以我们如今的家世,你又如何能得偿所愿。”
“这让我看到了他们的诚意,於是我便秘密加入重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