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越阳之战的那数十万兵眾自然不可能都留在京城。
有功之人依次论功行赏,汪槐往外分出了土地,既是封赏,也是让这些跟他有著共同理想之士去治理。
他是起义者,天生就对於旧朝的制度有种否定的情绪,天生就不愿意遵循旧制,喜欢自己另闢蹊径。
现在看来,这也是一步臭棋。
这些人有的还安稳,有的却已经生出了反心。
尝过了权力的甜味,享受过荣华富贵,初心渐渐就变了,赤诚之人也会变成权力的奴隶。
汪槐也不过是贫民出身,坐到了这至尊的位置,他都可以,为什么我不行?
越阳之乱后,汪槐还杀了一些不守规矩的兵士用以杀鸡儆猴。
如此也给了很多人造反的理由。
汪槐杀功臣,不可同富贵。
这件事情一开始是可以控制住的。
毕竟规矩就是规矩,即便是功勋卓著之人犯了错也该受到惩罚。
但是在有心人避重就轻的宣扬之下,却已经无法改变。
当初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愤愤撞死在了樑柱上,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七万?足够了!”
汪槐昂起头来,看向远方:“朕亲自去平叛!”
“我会把徐仲灵的脑袋剁下来,掛在城门上,以儆效尤!”
眾多反抗势力之中,徐仲灵是跳得最欢的一支。
他並不属於汪槐的直属部队,也不属於他分封的功臣,完全没有在血衣军北伐时出过力,没有半点功勋。
他是汪槐手下一位將军陈跃的结义兄弟。
在汪槐进京杀手下不守规矩的士兵之后,徐仲灵对陈跃说汪槐杀功臣,不可同富贵。日后势必要对他们动手,不如这时候趁他虚弱,举旗造反。
汪槐杀功臣、不可同富贵的帽子扣在头上,脱不掉,这徐仲灵是居於首功的。
此人有些手段,后来陈跃反了,在徐仲灵的帮助下聚集了不小的势力。
只是没过多久,陈跃就病死了。
徐仲灵悲痛欲绝,含泪继承了他的势力,继续反齐。
如今聚拢了五万军,正在攻打南方城市,同时也在宣扬败坏著汪槐的声名。
汪柳闻言沉默了片刻。
这天下已经经不起继续折腾了。
但是,打不了也要打!
起了叛乱,就要平叛。
徐仲灵此人阴险狡诈,不择手段,已经对於汪槐的统治產生了重大破坏,付出代价也要將其剷平。
“好!”
“兄长,我所说的……迁都之事呢?”
越阳城很好,战爭之后,在汪槐的努力下,一切迅速恢復平静。
这座城市也安稳。
毕竟它屹立数百年了,底子摆在这里呢!
但是……这里不適合他们。
他们是从底层起义之人,本身就被这里的人们瞧不起,加之又造成了不少的破坏,自然得不到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