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槐怀疑自己眼睛、鼻孔、耳朵流血,也跟此人有关,所以紧急想要找郎中治疗。
不过查来查去,也没找到什么问题。
“哼!”
他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健硕的身形充满压迫感:“朕倒要看看,你择的是什么木。”
他起身来,走到了营帐之外。
今天天空阴沉没有太阳,忽而阴风拂面,朦朦细雨落下。
天色看来不好,希望雨不要下的太大,他们这里地势有些低洼,若是受了潮,会大大影响士兵战斗力。
迁移据点的话,要去到北方……
汪槐看著阴暗的天空,心中念头百转地思索著。
统军打仗要兼顾天时地利人和,这是他的习惯。
思虑之际,忽而,他浑身一颤,眼仁瞪得溜圆,不住捂住了胸口。
心臟一阵刺痛,不知从何而起,巨大的恐惧感,悲痛感涌上心头来。
他莫名有种感觉,他好像失去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
“陛下!”
“陛下!”
“陛下!”
周遭守卫不住传出阵阵惊呼声来,汪槐似乎感觉这些声音都有些飘远了。
眼前的世界,仿佛跟那朦朧细雨一般模糊。
“大哥……大哥……”
恍惚之间,耳边仿佛传来了弟弟熟悉的呼唤声。
当今草莽霸主,山岳般屹立不倒的战神皇帝似乎有些身体不適。
一连几日,汪槐都心思狂跳,心情沉重,仿佛一块大石压在了心头,有些喘不过气来。
下属的几个將军都是会察言观色的,不敢来打搅他,劝他莫要送出越阳城的劝諫都说不出口了。
“陛下……急,急报。”
一身著甲冑的將军有些仓皇地闯进了营帐之中,看著阴沉的汪槐,眼神飘忽,语声都有些磕巴了。
“何事?!”
“何事?!”
“是不是有关我弟的?”
“汪柳呢?!我弟呢?!”
汪槐满眼血丝,快步上前来。
他生的健壮,人高马大的,一把抓住了来人的肩膀,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语声急促地问著。
近几日他心神不寧,闭上眼睛休息时,耳边便总能恍惚听到弟弟对他的呼唤。
汪柳出使乾元,至今未归。
这是他的牵掛,他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
先前汪柳在京城之中潜伏,危机四伏,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现在出使一次乾元,就出问题了?
“快说!”
“快说啊!”
传信的將军一脸惶恐,看著急切的汪槐,也不敢隱瞒,略去了所有无关紧要的信息,直接磕巴地说著最关键的情报:“汪大人……汪大人他……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