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的那些降卒,都分门別类被安排到了军中或者其他岗位,除了作奸犯科者,並无一人被处罚。”
明辰说这话,也是为了让汪槐放下心。
他知道,这些人是汪槐最后的牵掛了。
血衣降卒被打散拆分,重新融入到乾元的骨血之中。
汪槐垂眸看了明辰一眼,饮下杯中酒水:“我知晓,乾皇……都与我说了。”
“你们再过四天就要回越阳了?”
这些日子,萧歆玥和百官们都在如火如荼得准备著东出事宜。
时间將至,再过几天就要走了。
“恩。”
汪槐似是想起了什么:“越阳城,我建了一座……”
说了一半,却又一滯,止住了言语。
他在越阳城兴建了一座血衣军烈士的纪念碑,那是他牵掛之地,时不时就会去看看。
先前他占领越阳时將陈国兴建的通幽殿推倒了。
如今越阳易主,他似乎並没有资格要求新朝將之保留下来。
“什么?”
“没什么。”
男人之间,不说就不要多问。
明辰只是举起酒杯来:“来,干。”
“干!”
一杯酒下肚,明辰又问道:“怎么不见我那侄儿呢?”
他先前在逍遥城外的时候见过汪宏博。
年纪轻轻,气度不凡。
明辰看人还是挺准的,大哥是生了个好孩子。
这么年轻,如此成熟,明辰都以为这货也是重生穿越的了。
若是大齐能坚持下来,稳定下来的话,未尝不能有所建树。
只是可惜,生错了时代。
豪杰並起,大爭之势,对手太多太凶悍了。
血衣军的牌打到头了,没有机会。
汪槐笑了笑:“孩子嘛,爱玩,在季取四处逛呢!”
“是嘛~”
“大哥,我看宏博聪慧机敏,志向高远,非池中之物。大哥要不让他留在我这里,当我的学生吧。”
明辰很聪明,有些事情不需要汪槐自己拉下麵皮来请求,他自己就能想到。
汪槐这个名字,註定要拖累他的家庭后代。
隱姓埋名,也要处处小心。
理想破灭,要回归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