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才在车里的话,他也不过是说说而已。
疼到骨子里的人,他越想得到,便越小心翼翼,像捧着一件易碎的高级瓷器,轻轻碰一下,都要心疼半天。
可是怀里的人像是不依不饶,哼哼唧唧个没完。
男人不由后悔,他昨晚就不该轻易让她尝鲜。
随着她的闷哼声更重,男人的克制几乎到达阈值。他撑在床单上的手指微微弯曲,修长有力的骨节清楚分明,指甲几乎泛起了白,最终,男人深吸口气,移向了她。
昨晚沈诺根本没敢吱声,这一次在这间宽大的套房她不必顾忌,依旧死死抱着他的背,脸埋在他颈窝,轻舔着他的肩颈。
哥哥要她离他远一些。
可是生理性的喜欢怎么离?只是一看到他这个人,就会不自觉想要靠近,人群中找不见他的身影,她也会慌。
他只要轻轻地触碰到她,她便能全身酥软。
何况,他是如此温柔,揉捏的力道恰到好处。
虽然这间套房安全无比,她却也没有多大动静,只想默默地感受并忍受着。
只是有一阵,她的脸埋得极深,咬着他肩膀,闷哼的嗓音因为哭过,而变得沙哑了几许。
终于,像是暴风雨之后总会有片刻安宁。
安静下来后,她的呼吸由深变浅,却忍坏了男人。
他喘着气息,脸颊蹭着她的侧脸,低低地唤了声她的名字:“诺诺——”
“嗯。”她的声音轻极了。
“想看。”他说。
她身体微微一愣,被他放下,平躺在床上,听之任之。
灯光柔弱地照在她的脸上,沈诺却觉得有些刺眼,于是闭上了眼睛。
而那个男人,呼吸在那一瞬停止了。
和他想的一样。
“很漂亮。”他说。
可是伴随着滚烫的气息打在她的皮肤上,沈诺惊得睁开了双眼。
她扭动着腰肢,喊他的名字:“裴既白——”
在他看来,他的全名像是一个禁忌,当初她喝多了,在车里也是这么唤着他的全名,再说着要。
受到刺激的男人不管不顾,继续吮吻。
由着她的手抓住了他的头发,腰不安地扭动。
她挣扎得更甚,却于事无补,垂眸看向他,瞥见他眼睛回看过来时流露的光,幽邃得像是来自海底深处。
那一刻,沈诺只感觉自己像一条鱼。
任他拿捏,而她只能在空中徒劳地摆摆尾。
某个承受阈值抵达极限后,终于,她连尾也不摆了。
……
沈诺躺在柔软亲肤的纺织物上,听着自己的呼吸从急促变得平缓。
她被抱着坐了起来,裴既白的脸蹭了她泛起潮。热的脸颊,手抚摸她的额发,说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怪不得是水做的。”
沈诺无力地软在他怀里,一句话都不能反驳。
男人却轻轻地一笑:“这样就受不了,将来可怎么办?”
沈诺咬着牙,打了他一下,终于骂了一句:“狗男人!”
“能换个新鲜词汇?”他低垂眼眸看着她的唇,“亲亲?”
她没让,用力推开他,溜下床,去了洗手间。